姜息說:“但每隔一小時會開啟一次網絡,向闖關者通報愛麗絲的實時位置。”這是紅桃皇後方收到的消息,池念和呂然都不知道。池念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頭的時間,“那還有多久開啟網絡?”“二十分鐘。”“它這是懶得自己動手,要讓别人來惡心我?”池念揉了揉剛剛在樓裡躲避螞蚱怪物時不小心撞到的後腰,“那段程序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它這麼費心?”注意到池念的動作,姜息拉起她的手,擡指往呂然臉前糊了團雪,撩起池念後腰的衣擺看過去。剛被撞到,那片雪色的肌膚泛着紅,還沒變成青紫。池念跟着姜息扭頭往後看,但并看不到後腰的傷勢。于是轉而伸手去揉姜息皺起來的眉心,“樓裡頭有隻大螞蚱,好大好大,追着我跑了好久,我都有點餓了。不知道它現在有沒有被炸成紅燒螞蚱。”在池念的胡話裡舒展開眉心,姜息把她衣服放下去,隔着短袖幫池念揉着後腰,“想點别的吃。”不像池念經常冰涼的指尖,姜息掌心的溫度要比她高許多,像往後背貼了塊小暖貼,把酸疼都熨得散開。池念被揉得舒服,側過頭抵在姜息肩上,“但我現在好像個通緝犯,能去随便吃東西嗎?”姜息專心于按揉的動作,簡短回她,“我在。”是說有她在,想做什麼都可以。狂妄又真實。池念彎眸笑開。現在這種情況,任落到哪個闖關者頭上,都是跟判了死刑無異。但雖然是随口吐槽了幾句,池念心底并不覺得這情景有半點艱難。不隻是因為天生缺失恐懼的情緒,更因為她知道,現在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人。況且這個堅定陪在她身邊的,還是她最希望在一起的人。安靜地享受了一會兒,才注意到一邊還被捂着的呂然,池念朝姜息指了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呂然全程有些慌張地撥着臉前突然多出來的雪塊,在池念指了之後才終于得以重獲光明。剛剛經曆了一次怪物追逃,又開始充當電燈泡,呂然有些狼狽地癱坐在一旁,大口呼吸了幾下。池念低頭看她,“呂小姐,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怎麼會認識姜息。先前她有懷疑呂然的身份,但在剛剛的實驗基地,呂然的各種做法顯然并不是想害她。呂然頓了頓,眼神從姜息和池念身上掃過去,有些猶疑,“确定網絡真的關閉了?”池念擡頭看姜息,姜息點了頭。呂然沉默了幾秒,打定主意一樣終于開口:“看起來,二位都還沒有恢複記憶。”“之前跟您在關卡裡,被守域人時刻監視着,我不好說明。”呂然伸出手,把外套往上挽過了手肘。在她手臂中央的位置有一枚硬币大小的紅色圓環,印在皮膚上,像是個小小的紋身。“池小姐,請您把手給我。”池念看呂然一眼,把手遞了過去。同時的,幾縷銀絲迅速纏上了呂然的胳膊和脖子,收緊着控制住了她的動作。遭受到明晃晃的威脅,呂然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姜,姜小姐放心……我沒有惡意……”姜息垂眼睨着她,沒反駁,但也沒把銀絲收回去。呂然隻能小心地架住了動作,等着池念自己把手伸過來。接觸到呂然的瞬間,池念脖頸上的鍊條像是有電流滑過,倏地刺痛了一下。一小塊光線出現在紅色圓環的上方。閃動了幾下,像是投影一般出現了畫面。畫面中央的人坐在一個打開着的橢圓形儀器旁,呂然站在那人對面,穿了一身白大褂,正在講話。池念低頭過去辨認了一下,那個坐在儀器旁邊的人正是她自己。呂然說:“前幾天我們已經通過項鍊向您傳遞了信息,但不确定您是否能成功接收其中的意思,所以我決定來找您一趟。”“但在關卡裡處處都有靈域的監控,我擔心會提前暴露,所以沒能及時跟您說清楚。”呂然一邊說着,一邊小心地瞪了瞪眼睛,示意池念看向出現的小面積投影。略有模糊的聲音從那塊投影裡隐約傳出來,“池小姐,這次您進去,是我們的二手準備,也相當于一個煙霧彈。”是呂然的聲音。“成功進到裡面之後,您會失去記憶,完全忘掉進去的原因。我們會盡量協助您,幫您創造恢複記憶的條件。而且不管您是否記得,程序都會自動發揮作用。”“池小姐,請一定要小心。”随着這一句,投影畫面逐漸散開,融進了空氣。“您之前問我,是不是數學家,我說我隻是搞研究對數學敏感。很抱歉當時沒辦法向您說明真實情況。”呂然抱歉地笑了笑,重新自我介紹:“我是ly研究所數據監測組副組長,呂然。”池念低聲重複了一遍,“ly研究所。”“是的。通過這個縮寫,可能您也能猜出來……”夜風穿過荒廢的場地,跟呂然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我們研究所,就是靈域的研發者。”--------------------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好夢呀明天見報恩者“研發者。”池念回頭看了眼四周的環境,“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靈域,不過是你們研發的一款遊戲?”“曾經是。”呂然糾正池念的說法,面露尴尬,“我們的研究……并沒有這樣精進。”“由于我們的疏忽,一開始并沒有發現靈域中存在的異常。等我們注意到的時候,事态已經不在我們的可控範圍。”“它在學習,在不斷成長。而且速度大大超出我們的預料。”靈域是由他們研發出來的,但現在的靈域卻并不是出自他們之手。完全是在中心的主導下形成的。呂然看了眼姜息,“去年姜小姐出了車禍,起初我們都以為是意外,後來卻發現姜小姐并非是因車禍原因正常昏迷。”“她的意識被困在了一個虛拟空間裡,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處的靈域。”“姜小姐是我們項目的主要投資人,我們迅速嘗試了各種方法,但都沒能成功喚醒姜小姐。這時候我們才發現,是因為這個空間的主導進化出了獨立的意識,而它在跟我們做抗争。”“你是說,”池念打斷她,“進到這裡的人在現實世界裡并沒有死。”這麼說不是想确定自己,更多是想确認姜息的情況。帶血的蛋糕,鋪天蓋地的血水,處處的預兆着不詳的事故,像一塊堵在心底的石頭。呂然點頭,“是的。被拉進靈域的人都被清除了記憶,而且被同步賦予了虛假的死亡記憶。”池念低頭眨了下眼,很輕地吐了一口氣。姜息安靜地把池念垂在身側的手握進掌心,收緊她發涼的指尖,問呂然,“你們采取了什麼措施?”呂然繼續道:“它像是一種過于強勢的病毒,開始以我們無法控制的狀态沿着網絡向外擴張,越來越多人的意識被它捕獲并囚困。但它的外部防禦過于嚴密,我們的技術人員無法直接從外部攻破,隻能嘗試投入人員,攜帶程序進入靈域……”池念替她結論:“但都失敗了。”呂然點點頭,但又說:“其實上一回,我們送進來的人已經就要成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話裡隐約的意思,同那些反複過幾次的夢的碎片串聯在一起,池念說:“我夢到過,有人說要向我報恩,替我做一件事。”“這件事是進入靈域?”“報恩--”呂然回憶了一下,“應該是的,當時确實聽她這樣講過。”池念問:“他是誰?”“她叫曾绾。”呂然看向池念,“後來她成為了靈域的守域人,編号1121。”陰暗無光的空間裡,頭頂飄出一縷光點,迅速聚出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形。擡起指尖晃了一下,一大團光點亮起來,照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間。中央有個石台,上頭躺着一個渾身爬滿咒文的人。說是躺着,更像是被扣死在了石台上,下垂的手臂緊貼在石台邊緣,正被放血。中心擡腳飄飛到石台旁,垂眸看向上頭顔色慘白一臉死相的1121,“這是你想要的下場嗎?”它繞着石台悠悠轉了半圈,“你跟我做過交易,結局比較愉快。不該想着背叛我。”“背叛,這是一種非常卑劣的人類行徑。”“現在因為你的錯誤選擇,你嘗到了跟姜息一樣的苦果。”1121睜眼看向中心,現在的她狼狽到了極點,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但還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中心問:“原因是什麼?”沒得到回答,中心直接擡手放在1121頭頂,無數光線從掌心溢出,連接在1121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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