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昨天晚上才答應做陸景策的道侶,就算陸景策誇張渲染成訂婚和成婚,那怎麼有空昭告天下的?難道說陸景策昨天晚上舉着大喇叭用着擴音咒到每個修仙宗門和世家門口念叨了一遍?
謝至清百思不得其解。
非常非常不得其解。
但是面前的人還在一種激動的狀态中,他暫時無法深究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能先應付一下林與行。
“我同陸景策是何種關系,與你何幹?”謝至清覺得有些好笑,擡頭凝望着擋在他眼前要答案的林與行。
當年确實是林與行放他離開的。不然以他當時不穩定的狀态,雖然不會死,但是必然會受盡謝家和林家兩邊的折磨,而且也不會有任何人能站出來幫他。
林家和謝家正是如日中天,蒼雪山因為謝舒揚的關系也不會為他出頭,師尊也不願替他說話。謝至清一無父母親朋幫忙,二無宗門師長家族庇護,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就連謝至清自己也做好了自盡的準備,沒想過能逃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被林與行放了出去。
這就是林與行年宴上的那幅畫。林與行趁着淩晨無人送他離開,他緩步走在山野之中,身心俱疲,再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放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審訊得精神恍惚,隐約中是聽到林與行說喜歡他,看不得他受苦放他離開。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相信林與行喜歡他,隻當做是個陷阱,他已經窮途未路,不介意境況再慘烈一點,沒想到他真的可以逃離地牢。
"與我何幹?"林與行微微一愣,似是有些難以置信。"是我放你離開的……我自然是……”
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你怎麼?難道你想說你喜歡我?想要讓我做你的道侶?”謝至清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他相貌本就生得無辜,做出這樣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刺眼。
"……"林與行嘴唇微動,半晌都未能說出話來,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小聲道:"我自然是……喜歡你,不然我怎麼會違背父母家族的命令放你離開。”
“我自然喜歡你,可是當時你殺了堂姐,我能偷偷放你出去已經是極限……”林與行拼命解釋着。
可惜這些話謝至清根本不會相信,他也絕對沒有可能喜歡林與行。
一個常年在言語和行為上被欺負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霸淩自己的人?霸淩的人又怎麼可能喜歡上他讨厭的、想要欺負的人。就算是真的喜歡,起碼要拿出比其他人十倍百倍的付出才有資格說一句喜歡。
不然這份喜歡又算的了什麼呢?不過是風中飛絮,微風一吹,就什麼都剩不下。
“你放我離開,隻不過是抵消那些年你對我無緣無故的欺淩罷了,難道還要我感恩戴德嗎?”謝至清眉毛微挑,表情嘲諷,語氣誇張。"你若是真心喜歡我,為何要欺淩我?為何不敢同我光明正大的成親?為何……不敢從陸景策手上奪走我?”
謝至清坐在原地微微擡頭,很認真的望着林與行,露出一個很輕很柔和的笑容。這個笑容很有誘惑和引導的意味,再加上他生得好看,一雙眼睛尤為勾人,不管是誰都要在他這雙眼睛的注視下恍惚。
林與行自然也逃不過這樣的美貌蠱惑,眼睛直勾勾的,完全移不開。
“隻要你能殺了陸景策……”謝至清緩緩靠近林與行,伸出白皙溫涼如玉的手,撫摸上林與行的臉頰。“我就不求名分,跟着你走。”
林與行癡癡的俯視着謝至清,兩個人的距離變得極近,近到他能感覺到謝至清的氣息,能聞到謝至清身上淡淡的清甜味道。他确實是很喜歡謝至清,不知道在夢中見到過多少次這張漂亮到極緻的臉。
尤其是看到謝至清被審訊的時候,他更覺得很美。那張精緻蒼白的臉上沾染上發絲和血痕,那樣堅韌不肯屈服,明明痛到要死也不肯服軟,不肯求饒。
他實在是太喜歡了,以至于完全顧不上謝至清到底說了什麼就急忙忙的想要答應下來。
然而回應他的是謝至清帶有嘲諷意味的輕笑聲。
謝至清緩緩貼近林與行,他看到林與行甚至緊張得屏住呼吸。然而他并沒有貼上林與行,隻是側了一下臉,附在林與行耳邊輕聲道:“殺了陸景策……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嗎?”
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水向着林與行兜頭一潑,從頭冰到了腳。
配嗎。
配嗎!
林與行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這兩個字活活炸開,他是林家嫡長子,是家族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是淩霄宗的首席大弟子,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現在竟然被問配嗎。
他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林與行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他猛的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望着面前仍然悠然自得的謝至清。面前的人還是美得驚人,僅僅是最簡單的裝束就讓人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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