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西梁城内的大戰也拉開了序幕。日落帶領着先頭部隊,率先攻入城池。一切都如他們所料,沒有發現迎擊的邪軍,也沒有任何埋伏的迹象。他們遇到的,僅僅是巡邏的軍隊。在打消一切懷疑之後,日落傳令,通知等候在城外的軍隊入城。
收到通知後,跋列統領的鐵騎狂奔起來,直奔城池而來,可是這時埋伏在各樓頭的弓箭手以及炮手向他們發起了攻擊。跋列大呼上當,正準備撤出北門的時候,無數輛點着火的牛車從兩邊推了出來,封鎖住了他們的退路。
頓時萬千羽箭如暴風雨突至,殺得胡軍毫無招架的餘地。第一番伏擊戰之後,洛平川揮舞着旗幟,單手縱馬,率領着突擊軍出現在主大道上,緊接着,羽林軍、黃金甲從各個方向、各個路口湧了出來!
“殺啊——!”
兵甲相碰聲如高漲的潮水洶湧蔓延……
戰争一直持續到黎明,在黎明時分,太陽初照大地的那刹,已經沒有一個人是幹幹淨淨的了,或多或少染着鮮血,敵人的,戰友的,自己的,誰都分不清……
如火如荼,浴血千裡……
雖然胡人吃了大虧,但上邪的兵不多,自己又耐力持久,他們頑強抵抗着,當真是鷹隼的鐵血軍隊遇到的勁敵。終于,跋列在親軍的掩護下,殺出了一條生路,随日落等殘餘部隊,跑出了西梁。
鷹隼挽住缰繩,立在北門外,望着跋列的遁去之路,下令道:“調集第二批突擊軍,趁勝追擊,收複昭甯!”
跋列一路潰敗,逃回昭甯城時,已是第二天清晨。整個鐵騎部隊都已體力不支,在西梁城中又死傷了大半。跋列猶豫着,到底是棄城逃亡,還是背水一戰?
“大王,這裡的兄弟不多了!守得住這次,守不住下次。鷹隼收複昭甯的心意已決,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現在留在這裡,等于是送死啊!他們中原人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王,走吧!”留在城中的烏洛蘭不棄建議着。
跋列仰頭長歎口氣,“就這麼走了,我不甘心,我心中的偉業才像這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可是不走,我的确沒有把握能保住昭甯……”
“大王,走吧!”日落站出來,柱劍單膝跪在他身前,“我們還有雁門郡,還可以重新再來!總有一天,我們的鐵騎會再次踏上這片土域,我們還會擁有……更廣闊的,更廣闊的土域!”
跋列走上前,望着面前狼狽的士卒們,艱難地下着決定:“好,我們走!”
這時不棄跪倒:“大王和衆将領先走吧,不棄想去琅琊國借兵,以免邪軍攻到雁門郡來。二來,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這樣才能迅速的卷土重來。”
“你有幾分把握?”跋列問道。
不棄想了想,“八分吧。琅琊王雖然不喜歡打來殺去的,但是他和上邪,好歹結了梁子。隻要大王允諾他,等到事成之後,願意與他共分天下,他一定會動心的。”
跋列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提議,至于日後,他想不了那麼長遠,關鍵是眼前。他應允道:“好,本大王可以答應他,你去吧。”他又想了想,“這一路兇險,要不讓呼賀陪你去?”
“王子還是陪在大王身邊吧,我是胡氏左賢王,琅琊王既不會小觑我,想必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跋列點點頭,拍拍不棄的肩:“不棄兄弟,胡氏的未來就指望你了!”
“……是。”不棄拱手,擡起頭,對視着他的眼睛。
黃昏時分,李仙客率領的突擊軍收複了昭甯,城中的胡人已走得無影無蹤,到處都是他們丢棄的刀鋋、頭盔和旗幟。這是他們出征以來最大的失敗,以前不可一世的鋒芒受到了嚴重挫傷。
“終于赢了……”
李仙客派人帶回了捷報,鷹隼感歎着,舒了口氣。他剛回到行館,也覺得疲憊不堪。
青羽注意到他額頭層層密密的汗珠,“二哥,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至于善後的事,就交給我吧。”
“不,”鷹隼擺手,“我還要去接月牙,我答應過她,勝利之後就去接她。”
“好,我叫張放帶人去。”
“我說過,親自去。”
“你的身體看起來很疲憊,現在已是黃昏,不如……休息一晚,明早再去。”
“不,現在去。”鷹隼望着外面的天色,“她一定會擔心這裡的情況,還是早一點去較好。”
“既然如此,我跟王一起去吧。”朝歌走出來,他知道鷹隼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你有傷,就留在這裡。”鷹隼瞥了一眼他包紮好的左手,“上次傷的是右手吧,這次是左手。”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道入朝歌心裡,卻是暖暖的,“王,那麼久的事你還記得?”
“你是為朕傷的,朕當然記得。”他轉向青羽,“還有你,也辛苦了。”說罷,他走出去,招手喚來張放:“小子,跟朕走一躺!”
“上哪兒?”張放挎着劍,邊走邊問。
“去接我夫人!”
……
“王,真是個性情中人。”望着鷹隼離開,朝歌感歎一句。
青羽笑了笑,說道:“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傲慢而不易輕近的人,其實他不是這樣。隻是性格和責任,讓他不能自在的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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