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索爾砍下了滅霸的頭。
言靈生效以後,局面塵埃落定。
聽着周圍的人或是慶幸或是關切的聲音。
隐約聽到聯絡中Lo說着“我在……路上……”
你失去了意識。
————
醒來的時候,你躺在陌生的房間。
你意識到,Knowhere已經毀了。
曼蒂絲守在你身邊。
見你醒來,她開心地叫來了隊裡的其他人。
你詢問了情況。所有人都好好的,除了卡羅爾。
但卡羅爾總是最讓你放心的人,不論是謹慎程度還是實力強度。
她不會有事。
這就是好結局吧。
————
你失去了左眼,而右眼也被透支得需要許久才能恢複,久到要以十年為單位來計算。
你們沒有輸,你甚至救回來幾個人。
為此,你從慌亂中撿回一點理智。
————
但你深知這次獲勝的僥幸。
如果不是遠遠看到索爾舉着風暴戰斧劈向滅霸,如果不是一瞬間反應過來“憤怒的大哥有可能瞄準最大砍起來最容易的目标——胸膛或者肩膀,而不是要刻意控制角度才能砍掉的脖子、而滅霸的手随時可以打響指”——
——你不會喊出那句“索爾,照着頭砍”。
電光火石間、本能的舉動。
太兇險了。
迷茫地聽着周圍的聲音,意識到勝利的結局後,你的第一反應并非喜悅與歡呼。
而是後怕和膽怯。
————
之後你才得知,被吓壞的不止你一人。
浩克也被吓到了。
他的退縮甚至比你還早。
你意識到,你得向浩克好好道個歉。
隻是,現在的你完全做不到這件事。
————
這場災難在你心頭壓抑了太久。
就像刀懸在頭頂一樣。
之後,它爆發得很突然。
再然後,你幾乎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在力量呈壓倒性的對手面前,狼狽地幾乎失去理智。
而這場戰役的勝利……不如說是,這場逃殺下的狼狽存活……
也來得過于僥幸、倉促,過于驚險。
你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勝利過後的安全感。
這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從骨子裡畏懼自己以外的力量。
——————
恍惚間,你聽到了周圍那些與你相愛的人,溫和關切的聲音。
你開始無端地慌亂,你開始想要逃離。
你不敢看人任何人的眼睛,哪怕失去視覺的你根本無法直接與他們對視。
你跳下床,鞋都沒穿就撲進門口的洛基的懷裡。
“Lord……”你揪緊了洛基的衣服,開口第一句話就幾乎在哭。
“Lord,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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