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都要看一看身邊的人,确定一下這是不是真的,事情發展的出乎意料,暗戀喜歡的人,和自己表白了。隻是想想就會覺得開心。
“我——我是想湊近點和你講話的,不是故意地。”第一次就是自己主動,多少有點不矜持了,林矜一自己都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可以理解。”車木澈低頭看着林矜一,一副知道緣由的樣子。
“理解什麼。”林矜一有種預感,車木澈不會說什麼好話。自己現在的狀态估計也怼不過他,看着電梯的數字變動,“到了,你早點回去回家休息吧。”
話落地,電梯就懂事地開了門,林矜一想着這下沒機會說了吧,她現在想趕緊回家,冷靜冷靜。
誰知車木澈不但沒出電梯,反而關上了門。
“氣氛到了,一些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一層樓的時間,也就是這句話剛剛說完,“叮”的一聲,電梯就開了門。林矜一本能地走出來,出了電梯右拐就是她家了,可她此刻卻靜止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鼻尖的氣息全是車木澈的味道,清冽的橘香,又夾帶一絲蛋糕的香氣。明明是很尋常平淡的味道,可此刻聞起來,卻讓人沉醉,安心。
“怎麼辦,我現在也有點情不自禁。”說這話的同時,反而将手臂收的更緊了,語言和行為相悖地詢問,“抱一下會讓你覺得我不矜持嗎?”
他很早就想抱她,想牽着她的手走不能再尋常的路,想在太陽快要落山的一刻,親一下她。想對她做好多親密的事。之前沒有身份,現在有了,卻不知從哪件事做起,更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唐突。
但車木澈此刻卻不想放手,小小的林矜一抱在懷裡真的好舒服,他覺得兩個人的體型完美的融合,她剛好能被他完整的抱在懷裡,他也能完全地占有她。
江海的十月,氣溫宜人,輕薄的布料,讓相擁的兩人清晰的感知對方的溫度,感受彼此的真誠。
車木澈彎着腰,很珍視地把林矜一擁在懷裡,下巴卡在肩窩,少女身上的清甜,一股腦的進入鼻腔,他仿佛像是沙漠的囚徒,遇到了拯救生命的水源,僅僅抓住最後一棵稻草,貪婪地吸取,占有。
林矜一被抱的一下是懵的,随之而來,是心跳加快的緊張,無措。但聽到車木澈有些試探,和怕被自己拒絕的不确定,她下意識地反應不是對這個行為的評判,而是選擇安撫他上下沉浮的心。
像是回應似的,雙手緩緩擡起,放在了車木澈的腰上,慢慢收緊。才開口回答自己被問得問題。
“是你,就不會。”
“阿澈。”熟悉而又陌生的稱謂,是隻有在小學才會出現的稱呼,分開的這幾年,寥寥幾次的交流,短暫疏離。即使再次一起上學,也沒有喊過這個親昵的名字。
“你相信我,我會讓我們善終的,隻要你不放棄,我就可以保證這條路的盡頭,一定是鮮花和掌聲,是祝福和永遠,是牽手走過的一生。”
有些承若,不會因為說它時人的年齡,地位,所處的環境,和一些不确定的條件所影響,隻要這些話,足夠的真誠,說出來地足夠真心,聽的人就會相信,也願意相信。
林矜一的這些話,讓車木澈浮動的心沉穩了下去,但不是把這個想念許久的擁抱繼續下去,而是記住了這個感覺之後,便松開了手,慢慢站起身,直至和林矜一的眼神對上,女孩眼底的真誠,清澈如巴拿馬聖布拉斯的水,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純淨度,讓他莫名的臣服。
“我相信,所以你也要相信我的忠誠。”
他不敢過早的保證,承諾。現在他能做到的就是——初心不改,情有獨鐘。對于有些誓言,他更傾向于做到了,或者正在做時,再去向她保證。
林矜一看着車木澈,幾乎一晚上就沒有恢複正常的粉色耳垂,有些想笑,剛想開口問他是不是害羞了。
“好了,快回家休息,然後想想給我改個備注。”把林矜一推到家門口,看着她拿出鑰匙開了門,才轉身從樓梯下去,腳步輕快,急匆匆的。
晚上,林矜一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細細回想這一晚不太真實的事。
她真的早戀了,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
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車木澈發來的信息,很醒目,就在列表第一個。
林矜一回來就把備注改了,順便還置了頂。
點進去,是一張微信頁面的截圖,自己也在第一個,就是備注沒看懂是什麼。
“給我看看你給我的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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