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護士把門關上了,徒留滿室寂靜。景越躺在床上,喘了口氣,仰頭對謝青珩沒好氣道:“謝哥,麻煩放開一下?”
謝青珩從善如流,安分地坐回了椅子上。
完全不知道剛才的護士誤會了什麼,景越用沒打點滴的右手揉了揉自己胳膊,糾結道:“你按我用那麼大勁幹什麼?我又不會跑。”
回想了一下剛才某人吓得差點連人帶針都鑽到被子裡的場景,謝青珩擡了擡眼皮,懶得和景越說話。
見謝青珩不理他,景越小心翼翼地朝他那裡靠了靠,正想伸手戳一戳謝青珩,緊接着,景越不安分的爪子就被謝青珩給擡手抓住了。
“不要亂動。”謝青珩警告道,“小心針斷在你手裡面。”
景越被他這個假設吓得渾身一個哆嗦;“你能不能說點好話,而且我用的是右手,沒紮針。”
他剛才隻是……左手略微撐了下床而已,但力氣是平分在掌心的,應該不至于和謝青珩說的那麼吓人。
謝青珩伸手,抓住景越因打點滴而微涼的左手。景越覺得雖然這樣能夠緩解他左手因輸液而帶來的麻木冰冷,但總覺得兩個大男人在醫院裡拉手怪怪的,沒忍住想掙脫。但見謝青珩一臉淡然自若,仿佛醫生照顧病号一般自然,景越又覺得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其中一位當事人都不在意了,那他似乎更不需要在意?
景越看了眼外面的時間,發現已經日暮将近了。他記得自己離開學校的時候是中午,後來進了醫院挂了病号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所以……景越轉頭看向謝青珩:“你不會在這呆了一下午吧。”
見謝青珩點頭,景越頓時愧疚道:“你現在要不要回教室?”
“……”謝青珩看了看天色,突然不大明白景越這隔了一個下午才來的愧疚之意是怎麼回事。
景越解釋道:“今天不是上課麼,我們都準高三了,再漏課……”
“今天周六,從下午開始,上課内容就是考試。”謝青珩似笑非笑,“在醫院閑着打遊戲不好麼,非要回去考試。”
景越認真道:“謝學神,你的人設崩了。”
要是讓學校的老師同學們知道,常年霸占年級第一寶座的謝青珩内心其實對學習這個小妖精不屑一顧,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沒有人設。”謝青珩輕描淡寫,擡頭看了眼輸液瓶裡點滴液的水平線,伸手按下了一旁的呼喚鈴。
沒一會,護士進來了,不是上一個護士,這次也沒撞見什麼令人尴尬的場面。
見到護士手中的托盤,景越擡頭看了眼挂在床前的吊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瓶子裡面的點滴液要沒了,遂不可置信地看向謝青珩。
“不是吧,我不是都打針打了一下午了麼?怎麼還有?”
謝青珩趁機摸了一把景越睡得呆毛亂翹的頭發:“沒有了,不是給你的。”
護士放下托盤,轉身道:“燒退了?”
景越:“問我?”
謝青珩接話:“沒有,之前三十八度七,現在三十七度三。”
原來謝青珩之前和他說的體溫數據是他打針之前的,怪不得他醒來的時候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景越剛剛頓悟,就見護士朝自己走了過來。
景越頓時警覺:“這是要做什麼。”
護士:“拔針啊,回去再開點藥,喝了睡一覺,看看能不能徹底退下來。”
景越負隅頑抗:“我能再打一瓶麼?”
他一想到針要從自己皮膚裡面抽出去然後導緻鮮血直流的畫面就覺得骨髓生寒。
景越小時候也是不怕打針的,雖然疼,但也不算不能忍,為此還鄙視過身邊天天打針就哭的小豆丁。直到有一天,他自己打針的時候不老實亂動,血順着輸液管回流了不說,紮針的地方還疼的要命。
隻不過當時陪景越去打針的景父去給他買吃的了,景越自己年紀又小。明明疼的厲害,卻不哭也不喊醫生,就默默地在那裡等着,一直到景父回來才發現針管出問題了。
打那之後,景越就覺得打針這件事格外可惡,并且一直在讓自己努力不打針的邊緣徘徊。
但害怕歸害怕,針還是要拔的。護士看景越煞白的面色,安慰道:“不要擔心啦,不會和紮針一樣疼,你看你把你男朋友吓得表情都這麼嚴肅了。”
景越被護士的打趣弄得一愣:“他不是我男朋友。”
護士也愣住了,随即笑道:“
是嗎,哈哈,不好意思,看來的時候這位同學那麼緊張,還以為你們是……等等,這位同學你别亂動,小心針斷了。”
景越怕的就是這個,眼眶一熱,一瞬間眼淚都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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