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容轲這才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着了一身雅緻的青白色長袍,唯獨領子處繡了一點花紋,是陸靈最愛的樣式。
即便這身長袍未曾繡上過多的紋路,卻也是襯得容轲身姿俊秀雅緻,迢迢君子顔如玉,人間未得幾回見。
“我在你心裡,總是這般不堪的。”
容轲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将長腿翹在了桌面上,那姿态瞧着張揚得很,跟他這身衣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男人挑着鳳眸幽幽地看向蕭清瑤,話語淺淡:“我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想來看看你,你能不能别這麼嫌棄我?”
“不過是将死之人罷了,有什麼可看的。”
蕭清瑤涼薄的笑了笑:“若你是想來同我叙舊的話,便沒有這個必要了,那些往事,提起來也是傷心事。”
那些傷心事讓她這輩子,都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些許釋然,怎會願意再提起?
蕭清瑤始終未曾擡頭看容轲一眼,專心描繪着手裡的畫作,畫中人已經有了輪廓,赫然是謝君樓和燕明殊的模樣。
聽說他們六月六便要大婚了,這是她,送給他們的新婚賀禮!
“此處怎會有血腥味?”
容轲淡淡地掃了蕭清瑤一眼,聞到了空氣裡漂浮着十分淺淡的血腥味,這味道被屋内的熏香蓋住,卻也因此,産生了另一種味道。
男人嗅覺靈敏,一下子就聞出這是血腥味,他狐疑的看了蕭清瑤幾眼,見她臉色比尋常時候更蒼白,他心裡驚了一下。
容轲倏然站起身來,看向了蕭清瑤筆下的畫作,這一看,男人的眼眸倏然瞪大了來,不可思議地呢喃:“以血作畫?”
畫中的謝君樓一身豔色衣衫,那鮮紅奪目無比,上面的鮮血味道更是濃郁,容轲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人血呢!
容轲心中頓時百感交集,氣急攻心,他隻能劈頭蓋臉的責罵蕭清瑤:“蕭清瑤,你是瘋了不成?明明身中絕情蠱和子母蠱,體質羸弱,蠱蟲發作時心痛難忍,你竟然還取自己的血作畫,你這是想魂斷長安城?”
“你真是氣死我!”
容轲說着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慌亂得不行了,平生第一次被蕭清瑤這個行為,氣得嘴唇和身體都在發抖。
他嘴上是說着不在乎蕭清瑤,甚至揚言和她一刀兩斷,可什麼時候,真的和蕭清瑤斷絕關系了。
可蕭清瑤呢,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
以蕭清瑤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隻怕是沒幾年日子了,如今又放了這麼多血,損傷自身氣血,身體更是極差!
怪不得他剛才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原來,蕭清瑤是想以藥味和熏香,去掩蓋這血腥味。
容轲隻要一想到蕭清瑤為謝君樓所做的一切,心裡就十分惱火,早知道蕭清瑤會陷得這麼深,他早該了結她的。
省得蕭清瑤堕落得這麼深。
她驕傲了半輩子,卻為了一個男人,舍棄自己所有的尊嚴,容轲心疼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清瑤卻是絲毫不理會容轲的惱火,他越是氣惱,她就越是寡淡,認真的去刻畫畫中人的輪廓和五官。
“夠了,我不允許你再畫下去!”
容轲被蕭清瑤的淡然氣得不輕,擡手就要去撕扯蕭清瑤的畫作。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清瑤倏然擡起頭來,冷冷淡淡地說:“你撕吧,你撕,我便繼續畫,繼續放血,直到我體内的鮮血徹底幹涸為止!”
“……”
這般冷漠無情、毫無起伏的一句話,讓容轲已經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就僵硬住了,放不下,也伸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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