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瓷覺得,再循規蹈矩的人,和陸無憂待久了,也不可能一成不變。
底線是在一步步退後。
偶爾也想總不能讓陸無憂一直專美于前,自己也算是投桃報李,因而蹭着他的喉結時,一開始是無意,後來就變成了刻意,粉白的指尖還在他喉骨上帶了點勁的摩挲。
看陸無憂的喉結在她指腹下輕滾。
賀蘭瓷挑起眸光,正對上陸無憂的眼瞳,眼神一撞,似迸濺出點火花來。
她體味到了一絲微妙的快樂,緩緩靠過去,也學着陸無憂的樣子,在他頸側那裡輕嗅着,鼻尖若有似無地觸碰,繼續慢吞吞道:“也不能算不是……”
話音未落,已覺得天旋地轉。
馬車無端在道路上震了一下,仿佛颠簸。
“——賀蘭小姐。”陸無憂呼吸一陣急一陣緩,又叫回了舊日稱呼,音色低回而一字一句道,“你學壞了。”
賀蘭瓷被他壓着,卻還忍不住笑出了聲:“陸大人,我覺得這還是得怪你。”
回去之後,賀蘭瓷沒什麼力氣地趴在榻上,想起去問陸無憂那邊的情況。
陸無憂思忖片刻,緩緩對她道:“我這邊沒什麼,你把在宴席上發生的一切再仔仔細細說一遍,最好每個細節每個反應都不要漏掉。”他斜睨她,“方便的話,演給我看也可以。”
賀蘭瓷懵懵擡頭:“……嗯?”
她現在要怎麼演。
回過神,發現陸無憂眼尾微帶促狹,賀蘭瓷抓着他的手掌,洩憤似的用力捏了兩下:“說正經的,那我再仔細跟你說一遍。”
陸無憂聽她說着,就這麼反客為主,有一下沒一下地玩着她五根纖長白皙的手指。
等到賀蘭瓷講完,忍不住從他掌中抽手了,他才道:“你表姐是不是常來對你說些後宅女眷的事情,我這裡也有一樁,你想不想聽?”
平時他好像都是迫不及待和她分享。
賀蘭瓷側過腦袋,道:“你說。”
陸無憂附唇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賀蘭瓷一開始還隻覺得耳垂滾燙發癢,随後便瞪大了眼睛,迅速爬起來道:“你确定是真的?”
陸無憂道:“一開始還隻有七八成,聽你說完差不多可以肯定了。”
賀蘭瓷大腦劇烈震蕩,震驚地難以回神。
陸無憂毫不意外,洋洋灑灑開始道:“本來還想着怎麼刺激才好,這倒是送上門來的。想法子戳破之後,便隻等魚兒自己咬鈎了,所以說是真的有危險……”
賀蘭瓷還是難以接受,斷斷續續道:“……可是你怎麼知道?”
陸無憂道:“這你得問那位慕公子了。”
賀蘭瓷又低頭思考了好一會,道:“那我們是暫時先不回去了?”
陸無憂笑道:“來都來了,肯定是把戲唱完再走。返京述職的停留期限是三個月,姑且不急。”
今年春夏之交的郊祀,順帝本不想去了,不料龍虎山的道士——他們居然還在被寵幸——跟聖上上谏說向天祈福甚是重要,不可荒廢,免得祖宗怪罪,便還是吩咐下去照常祭祀。
毓德宮中,熏香味濃郁,四周并無宮人。
麗妃瞪着美目,望向自己的兒子,久久不可置信:“這怎麼能成,這肯定不行,洵兒你還是……”
曾經對他人冷冰冰,對自己卻格外乖巧的兒子此刻面容上一片冷意:“母妃,你還在指望什麼,除此以外已經沒有别的辦法了。”
“要不……”麗妃攀着兒子的手臂,輕聲道,“要不你就安心去封地,我會同你父皇說給你……”
蕭南洵緩緩松開她的手,冷意更甚:“現在去封地?等到别人上位我還能有好果子吃?更何況母妃真的覺得父皇還會對我優待嗎……”
“不會的、不會的……”她有些急切地似要辯解。
蕭南洵面上冷意逐漸化成了一種痛苦,他按着額角,長“嘶”了一聲,冷冷道:“母妃是不肯幫兒臣?”
麗妃一時噤聲,眼中竟流露出了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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