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鞲梁運安匆匆見過一面,王興生的案子線索斷了,一直沒進展。市局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他們局長現在是頂着壁壘重重的五指大山,因為輿論壓力不斷,上頭三令五申,不斷下達破案期限。他們今年獎金可能需要倒找了,這案子還是像一團亂麻,毫無頭緒。連先前的線索也都斷了。
他們局長還是把壓力抗住了。放話但凡這案子有任何疑點都不能匆匆結案。
“對了,”梁運安說,“我們聊下你媽媽那個案子,我始終覺得這兩個案子直接可能存在某種聯系。你媽媽的車是在九門嶺的崖底發現的,對吧?”
葉鞯阃,“是。我媽是嫁到甯綏,她偶爾會到北京古玩城幫人鑒定古董。”
“那次也是幫人鑒定古董?”
“是,那是我恰好在北京讀書,我媽順道過來看我。她來時情緒就很不對,但她有抑郁症,我當時沒多想,因為平時她隔三岔五就會發一次病,我當時看着她吃完藥就讓她趕緊回酒店休息。”
“之後呢?”
“之後警察就找到我,說我媽自殺了。”
“你媽那幾天去過古玩城?”
“嗯,怎麼了?”
“哪個古玩城?”
“鎮南古玩城。我不太清楚,我隻聽我媽提過一嘴。”
“你沒記錯?”
“嗯。”
梁運安沉思片刻,随即問:“王興生是鎮南古玩城的常客,會不會那次就是他找你媽去鑒定?”
葉饕∫⊥,她沒聽媽媽提過。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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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表嬸又莽然找上門來。一點好臉色不給,大聲責問李靳嶼:“你那個老婆呢!”
李靳嶼剛打開門,兜頭被嗆了一句,不太耐煩:“什麼事?”
表嬸氣急敗壞,一屎盆子不由分說地扣下來,“我們家高義從北京回來了,但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把自己關在屋裡一天一夜說什麼也不肯開門!你那個女的到底對我們家高義做了什麼!”
表嬸說完,就地撒潑,一屁股墩兒死乞白賴地坐在地上,不肯走,也不肯讓李靳嶼關門。
李靳嶼打電話給楊高義讓他把他媽領回去。楊高義還挺聽話,放下電話就跑過來,看見眼前這胡攪蠻纏的一幕,也是無語得很:“媽,你又發什麼瘋!”
表嬸不管不顧,兩腿一蹬抵着李靳嶼的門框,無賴道:“媽還不是給你逼的!媽以為你在北京被人欺負了!這不是找你哥要個說法!”
人群密集的筒子樓,哪家嗓門大點都有人立馬會趴着窗觀望。别說這鬧得驚天動地,李靳嶼家門口已經圍了一層厚厚的人在探頭探腦地瞧好戲。李靳嶼是挺冷淡的。但楊高義比李靳嶼小四五歲,正是好面子的年紀,覺得丢人現眼,想把她拽走,可表嬸就像一頭蠻牛怎麼拽都紋絲不動。
楊高義氣急,索性撒開了鬧。把人往地上一推,暴跳如雷将所有火潑了回去:“沒人欺負我!我今天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
表嬸愣住,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向來乖順的兒子竟然朝她動了手!
她忽覺世界塌了。歇斯底裡起來,一把拽掉麻花辮,瘋狂揉,瘋狂尖叫,眼底像燃着箭簇,一副要将葉魃吞活剝的樣子:“那女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楊高義,你動手打你老娘!”
楊高義看着這個瘋婆娘一樣的媽,也不顧一切喊道:“是啊!我就是被她灌迷魂湯了!”
……
楊高義在北京是遭了些罪。節目組片場那幾個老闆嘉賓都不是省油的燈,說話一針見血,刀刀斃命。楊高義沒怎麼見過風浪,說話自滿誇張,眼神又不夠堅定。甚至對自己的人生計劃也不夠明确,一會兒說想從事行政方面的崗位,一會兒又說對公關感興趣。像個牆頭草飄忽不定,對哪個嘉賓都有點阿谀谄媚的意思。
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有個嘉賓老闆提醒他:“這套或許在你們小鎮上挺有用,但在北京,是個講本事和理想的地方。本事我們暫時沒看到,但是理想呢,你有理想嗎?”
楊高義當時還沒意識過來,下意識就說:“有啊,科學家,醫生,這都是我從小的理想。”
唰――二十盞燈毫不留情地瞬間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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