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侄難得主動開口問起不相幹的雜事,松河心生歡喜,忍不住拉着他多說了幾句。
“好好一個五靈根小姑娘,被雲華門上下嬌慣着,竟然還看這些庸俗的話本,怎麼能有利于道心。”松河又舍不得說太過,“不過這孩子品行好,又乖巧,着實讨喜。”
松河又說了一些雲華門如何對待這位小師妹的,見師侄面無表情,以為他沒興趣聽下去,便準備止住話頭讓他去休息,哪知道師侄再次開口了。
“師叔,這個話本可否給我一閱?”說出這句話以後,他捂着嘴輕咳了幾聲,蒼白的臉上多了幾絲血色。
松河二話不說,便把話本遞給師侄,對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接過卷成圓筒的書籍,輕輕把它捋平,連翹起來的邊角都沒放過:“多謝師叔。”
“說什麼謝,不過是話本而已。”松河看着師侄白得病态的臉,想要說幾句,卻不知道說什麼合适。這個師侄幾乎是修真界近幾百年來最出衆的天才,從煉氣到分神期,仿如有如神助,從沒出過岔子,就連他這個做師叔的,也不過出竅期而已。
出竅期與分神期看似隻差一個等級,要跨過這道坎何其艱辛與困難,現如今整個修真界,分神期以上修為者,也不到十人。他們以為師侄會是近千年來最有希望渡劫飛升的修士,沒想到卻在分神期時,出現了心魔。
當初突破元嬰境時,并沒有任何預兆,哪知道大劫竟在後面。
“仲玺……”松河想跟師侄說,不要沉迷這種不入流的話本。但是當師侄回頭,琉璃色的眼睛像平靜無波的潭水望着他時,他竟微微一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沒什麼,有空多出去散散心,淩憂界有許多有意思的地方。”
“多謝師叔告知,晚輩告辭。”仲玺緩緩點頭,朝松河行了一禮,側身招來一隻仙鶴,踩在它的背上遠去。
白雲滾滾,很快便淹沒了他的身影。
松河歎息一聲,搖頭離去。
箜篌回到門派裡,沒好意思說自己偷看小說話本被琉光宗峰主發現的事情,老老實實學習了半個月的推演,不過她似乎格外不擅長這個,學了很久也算不大準。一段時間下來,她話本也不看了,天天抱着推演書看。
“三陰三陽六氣,日月更替……”箜篌打了個哈欠,一邊背誦一邊用筆在紙上畫來畫去,腦子裡繞成一團亂麻。
“師妹。”潭豐走進來,見箜篌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把買來的發钗遞給她,“怎麼有氣無力的?”
“謝謝師兄。”箜篌無神的雙眼終于有了光彩,捧着發钗盒道,“我最近不得不接受了一個現實?”
“什麼?”潭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盤腿在箜篌對面坐下,拿過箜篌面前的小本子看了兩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卦象圖看得他眼暈。
“可能我沒有話本主角那樣的運氣。”箜篌皺着臉,細嫩的手指在首飾盒上面點啊點,“主角們都是天資聰穎,學什麼會什麼,我學個推演都這麼難。”
“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修士,話本裡都是騙人的。”潭豐見箜篌眼睛上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擅長推演算什麼,師父跟我也不擅長,我們栖月峰就隻有大師兄在推演這一塊比較出衆。”
不然小師妹推演的課程,也不會交給大師兄來負責了。
“真的嗎?”箜篌覺得自己這樣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想到有兩個很親近的人陪着自己一起不優秀那種感覺,還是……很開心的。
“當然,其實大師兄的出衆,也是在咱們門派裡橫向比較來的,真正擅長推演的門派,是月星門。”潭豐邊喝水邊道,“整個修真界,最擅長這個的就是月星門。凡是進他們門派的弟子,靈根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對天地的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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