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下得很大,洞口已經被封住了,看這樣子,短時間内估計不會停。”
楚霁說着,用腳尖踢了踢地上剩下的半具猞猁屍體:“如果雪一直不停,我們之後可能得冒雪出去,想辦法再弄點吃的回來。”
天狼半掀起眼皮看着他:“我沒問題。不過你這麼嬌氣又怕冷,行麼?”
楚霁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紗布,似笑非笑:“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吧。”
他一邊說,一邊把裝滿雪水的瓶子放到了火堆旁。瓶子裡雪塊融化得很快,不多時,水就咕噜噜沸騰開了。
楚霁将瓶子撥到一旁冷卻,接着拿出剩下的藥粉,走到天狼身邊:“别動,給你換藥。”
“不用。”天狼向後縮了縮,“這麼點傷,要不了兩天就自己好了。”
楚霁卻不由分說,直接把手按上了他的前肢:“如果之後真的要冒雪出去找尋食物,你的傷最好能快點恢複。别動,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他的語氣依舊平和,說出的内容卻毋庸置疑。
天狼猝然受到接觸,脊背瞬間拱起,幾乎就要張嘴對着楚霁的手咬下去,下一秒,卻硬生生克制住了攻擊的本能。
察覺到他的反應,楚霁在他蓬松的皮毛上頗具技巧地順了順,輕聲道:“放松。”
不可否認,他的确生了一張非常漂亮的臉,溫聲說話的時候,往往能起到很好的安撫作用。
天狼繃緊的肌肉放松下來,紗布被一圈圈拆下,相比起昨天,他的傷口已經隐隐能看出結痂的趨勢。
楚霁笑了笑:“不愧是狼,那麼深的傷口也能恢複得這麼快。”
天狼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不是所有的狼都有這個恢複能力。”>r>
“嗯,我知道。”楚霁又換上了那副哄小狼崽子的語氣,“就像不是所有的狼都能有這麼漂亮流暢的體型,和尖銳鋒利的爪子。”
天狼被他三兩句話撸順了毛,下巴搭在前爪上,不吭聲了。
直到楚霁将藥粉灑上他的傷口,才聽他接着說:“藥記得留着點用。你嬌氣成那樣,要是再受了傷,沒有藥會疼很久。”
這是楚霁這輩子第二次被人說嬌氣,上一次就發生在十多分鐘前,但他卻仿佛樂在其中。
淺色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兩分,楚霁幫天狼重新纏好紗布,應道:“放心,藥夠用的。”
換好藥後,一旁的水也涼得差不多了。楚霁喝了兩口,溫熱液體流過嗓子的感覺很舒服,先前輕微缺水帶來的幹渴感,終于得到了緩解。
瓶子裡的水還剩大半,楚霁轉頭,對天狼示意:“喝嗎?”
天狼應道:“我自己來。”
楚霁哂了一聲:“你自己怎麼來?烏鴉喝水麼?”
他說着,走上前去,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扶上天狼的下颌,垂眸道:
“擡頭,張嘴。”
天狼擡起深綠色的狼眸,直直對上他的眼睛。
楚霁的下颌線條十分鋒利,和那雙琥珀般潋滟的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股難以形容的電流感順着脊椎一路蔓延下去,原本打算拒絕的話哽在喉頭,兩秒的對視後,天狼仰起頭,照做了。
楚霁的手看上去白皙纖細,力道卻意外地難以撼動。
手中的瓶子微微傾斜,熱水順着口腔流入喉嚨,間或有溢出的水和唾液混在一起,順着狼毛,浸濕他的指尖。
天狼的喉嚨一下下滾動着,細微的水聲和吞咽聲交錯,直到将瓶子裡的水全部倒完,楚霁拇指才在他的下颌重重一抹,笑問:“還要嗎?”
——他的指腹上,還帶着粗糙的槍繭。
天狼胸前的毛已經被沾濕了一小片,最後一口水咽下,他甩了甩毛上的水珠,低聲道:“夠了。”
楚霁的手随意向下一帶,幫他擦幹了胸前的被水漬浸濕的毛,又問:“嗆到了麼?”
柔軟的指尖帶起一陣細微的癢,天狼搖了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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