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蓦地回頭,看到了一個穿玄衣的男人,他頭戴九珠龍冠,腰挂降龍佩,青眉飛揚,星眸挺鼻,是一張她極熟悉的臉。
她與他同床共枕,耳語纏綿,他是除開父親與弟弟外,與她最親密的男人。
容瑕
京城從她身後消失,恐怖的墳場毫無蹤影,整個天地白茫茫一片,這裡隻有她與穿着玄衣的容瑕。
婳婳?容瑕聽到班婳在昏迷中叫自己的名字,撲到床邊,抓住她的手,婳婳?
班婳緩緩睜開眼,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容瑕?
是我,容瑕見她神情不太對勁,以為她剛醒過來身體不舒服,轉身道:來人,快找禦醫。
他穿着一件淺色錦袍,身上沒有佩戴玉佩,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與她剛才看到的那個神情威嚴的容瑕沒有半點相似。
你别怕,禦醫說了,你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隻要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容瑕摸了摸她的額頭,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渴班婳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粗嘎難聽,她驚駭地睜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别擔心,禦醫說你傷了嗓子,養上幾日就好了。容瑕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早有婢女端來了溫好的湯。
班婳渾身軟得厲害,頭又暈又疼,就像是有什麼在拉扯腦子裡東西。
容瑕喂班婳喝了幾勺湯後,就把碗拿開了。班婳不敢置信地瞪着容瑕,她這才在床上躺多久,容瑕竟然連吃的都不給她了?
被她這委屈的眼神盯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禦醫說了,你剛醒來不能用太多的東西,你現在的腸胃弱,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東西。兩刻鐘後我再喂你。
班婳看容瑕态度堅決,知道這事沒商量了,她把臉往被子裡一埋,不出聲了。
室内很安靜,若不是她确定容瑕沒有離開,她甚至會以為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婳婳,你沒事太好了。
良久以後,她聽到容瑕這樣說。
把頭伸出被子,班婳看到容瑕露出了一個溫柔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微笑。她心底微顫,偷偷在被子下摳着被單,張嘴道:我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出事。
嗯,容瑕快速扭頭,過了片刻才再轉過來,我很高興。
班婳看到容瑕眼底有水光閃過,就像是哭過?
你班婳咳了兩聲,容瑕端來一杯淡鹽水給她漱口,她用自己難聽的嗓子道,有下人,何必你來做這些事?
沒事。容瑕用手帕擦幹淨她的嘴角。
隻有親眼看着婳婳睜眼說話,看着她喝水,他才能夠安心下來。
他這一輩子算計良多,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早就算好的,唯一意外的就是與眼前這個女子成親。他不是一個太為難自己的人,也不會逼着自己放棄這份意外。
與她成親,他慶幸。
這條通往榮耀的路,他想要有一個人享受他掙來的榮耀利益風光,若是得了天下所有,卻沒有人為此高興,為此感到滿足,他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容瑕,班婳剛醒來精神并不太好,這會兒因為頭暈,又有些犯困了,她睡眼朦胧道,我前些日子讓制衣坊的人為了做了一些新袍子,等我康複以後,你就穿給我看看吧。
好,容瑕替她蓋好被子,待你痊愈了,想要我傳什麼我就穿什麼,便是讓我不穿衣服給你看,我也是願意的。
不要臉。班婳嘀咕了一句,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容瑕輕笑一聲,在她唇角偷了一個吻,起身走到門外,對守在外面的丫鬟道:好好守着郡主,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是。丫鬟們面紅耳赤的行禮,不敢直視容瑕的容貌。
雖然他們站在外面,但是侯爺與郡主的房中私語,她們仍舊不小心聽到了幾句。
容瑕出了主院,對守在院子外的小厮道:去把王曲先生請到書房。
是。小厮快步跑了出去。
剛趕過來的杜九看到這一幕,神情有些凝重:侯爺,王曲他犯什麼事了?他跟在侯爺身邊這麼多年,侯爺神情越平靜,就代表他下定了某個決定。
侯爺與福樂郡主定下婚期以後,侯爺對王曲就不如往日信任,書房更是很少讓王曲過去,現在他突然要見王曲,杜九不覺得這真的是好事。
容瑕沒有理會他,隻是轉頭往書房走。杜九猶豫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早春的侯爺府有些冷,王曲來到書房門外,看着半開的房門,行了一個作揖裡:屬下王曲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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