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滕将這些時日所見所聞悉數寫在信中,溫霁昀浏覽過後便清楚了西北軍營裡大緻情況,邊讀邊向煙青轉述着,
“按軍營裡士兵們的現境,這軍糧軍饷是怕是已被貪去了大半……司馬明同魏铮還在軍中私下見過面,想來定是有提防我們的舉措……不過這老黑倒像是知道些真相,就不知他的話有幾分能信了……”
溫霁昀收起信,思索道,“按照先前定好的,高滕寄信給我們,說明那裡調查已大緻完成。此信一傳,司馬明那邊肯定會注意到我們,與其讓他們在暗處制衡,不如我們先行至明處。這兩日整理完丹鹿縣的消息,我們便速去西北軍營與高滕彙合。”
煙青點點頭,從房中取來信鴿交予溫霁昀。
寫好讓裕芷翹查閱的信息,用信鴿傳書比官驿中的馬要快上許多,往來一日足矣。
待目送着信鴿飛遠了,今日才算結束。煙青雖洗漱上床躺下了,卻仍在想着有關調查的種種細節。不知怎麼的,總感覺有些憂心。
翌日,溫霁昀一早去各家商鋪,打點好出發時的物資。
這裡物價不貴,早市十分熱鬧。往外走時,婦人們的幾句閑聊瑣碎傳入溫霁昀耳中,
“來時,我見今日村裡來了好些陌生面孔呢……”
“是呢,你也瞧見了?”
“看着不好招惹……走走走,趕早市去。”
溫霁昀淺淺望向那婦人的方向,頓了半晌,加快了腳步——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在驿站清算完這些天寄信的銀兩,溫霁昀轉身向外走去。見他身影消失在拐角,鋪裡的夥計壓低了頭,局促地對一旁的來人說道,
“長官,不會記錯的。他就是溫霁昀。”
*
與此同時,煙青正在客棧裡整理行囊。
已是深秋,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她從包袱裡換出來件厚實些的,又疊起薄衣裳收整好,準備這兩日可以輕便出發。
見窗外淅淅瀝瀝開始落雨,也不知溫霁昀出門是否帶了鬥笠。煙青起身去了膳房,準備煮上碗熱茶湯。
膳房外一腳步聲踏着雨水匆匆上樓,接着傳來不同廂房客人們的驚呼。
“哪來的登徒子?啊啊啊啊”“诶!快按住那小子!!!”
“對、對不起,我找人啊!很急!”
一時間客棧裡混亂起來,煙青探出頭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店裡三個夥計都沖上二樓,圍在中間的少年抱着頭,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一排被撞開了門的廂房,客人們皆是驚慌不已。
“是你啊。”其中一個夥計像是認識少年。店裡幾人便隻是将他架起來,準備趕到外面去。
“我知道的,有位姑娘和一位公子住在這裡……”少年雖被架着往樓下拖,眼神仍急忙四處尋找着,“萬分緊、緊急啊!”
圍觀衆人聞此,霎時小聲議論起來。
煙青站在人群後,在看清那少年模樣的一瞬間,睜大了雙眼——他正是在埕州郡守府前見過的那個口齒不甚清晰的少年。那昨日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人,自己定然也沒看錯,就是他了。
少年目光掃過膳房前,一眼便識到了煙青。少年神色一亮,可掙不脫三個壯年夥計的力氣,隻能大喊道,“我找到了——”
趁夥計分神松了幾分力,少年兩三步跨過人群,至煙青面前站定。圍觀者一下散開,煙青與少年一時面面相觑。
“找我?”煙青心中一沉,狐疑道。
少年穩住紊亂的呼吸,一字一句道,
“姑娘!你同行那位公子,遇上麻煩了……”
沒等少年說完,夥計們又沖過來壓住他。少年被雨水打濕的臉,混着點點灰塵憋得通紅,“外面有人來了,把他往丹鹿河方向逼去了。”
煙青心跳一下子急促起來,快速判斷着當下情況。少年怕煙青還是不信,便急忙補充道,“你們二人到丹鹿縣這幾日,其實我一直暗中觀察着,你昨日不是也看到我了嗎……這波外面來的人不好惹!”
聞此,煙青顧不得更多,拉起少年,欲往外走。
客棧夥計一把攔住,見煙青就是少年要找的人,不由得遷怒道,“這小子擅闖我們客人房間,此事也不能就罷。你不能帶走他,我們還要找他算賬呢!”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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