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我們離降南村海岸還有多遠?”
蒼穹闊遠,妄然海上煙波渺渺。
身着蓑衣的船夫擡了擡鬥笠,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姑娘,大約還有半日就到可以禦劍的地方了,待上了劍,估摸着再有兩個時辰,你們便能到降南村。”
林晚晴望着浮光躍金的海面,掩下眼中的一絲焦慮,道了聲“謝謝”,而後掀開簾布,彎腰進了船内。
眠鸢正呆望着窗外波濤,見她進來,迅速擺出正襟危坐的姿勢,低頭盯着手上的醫典看。
“阿鸢,今日所學内容若還有不懂的,可以随時來問我。”林晚晴坐到她身邊,讓自己盡量不要再去想阿雲的事,因着沈弦在閉眼運行氣脈周天打坐,刻意将聲音壓的很低。
眠鸢微笑着翻了一頁書,盡量禮貌的點點頭。
呵呵,學醫真難。
江辭之盤腿坐在靠近船尾的位置,目光不經意掠過她的書頁。
大半日才翻了一頁,可謂淺嘗辄止。
從未見過如此不愛學習之人。
嘩啦。
窗外一陣打浪,冰冷的水花濺進來。
眠鸢下意識用身子護住醫典,背上噗噗濕了個透。
她不顧身上濕意,轉身去關窗,“怎麼突然來這麼大的浪?”
關好窗,她重新回身坐下,捧起陳舊的醫典四下檢查,長舒一口氣:“幸好沒濕,不然藏書閣又要少一本|道醫典籍,多可惜。”
擡頭看見閉目打坐的沈弦,眠鸢定定的盯了他一會,心想等他結束後一定要去讨個誇獎。
下定決心後,她咬咬嘴唇,扭身去摸自己濕透的背,卻意外撞見江辭之意味不明的眼神。
眠鸢:?
這回她總沒做錯了什麼了,幹嘛還這樣看她?
眠鸢心裡正吐槽着,林晚晴忽然捏住她的肩膀,将她轉了個方向:“阿鸢,濕了容易着涼,我替你逼走背上的水。”
眠鸢看不見江辭之了,于是乖乖道謝,任林晚晴拿捏,又開始假裝看書。
她臉上表情莊重着,腦海裡卻逐漸開始神思飄渺。
昨夜在沈弦屋外的樹下睡着,還沒和系統說完話就斷了片,偏偏還睡得死沉,連被人搬動了都不知道,一醒來發現自己在船上,差點吓一跳,還以為要被拐了。
正式踏上去降南村的水路,眠鸢頗有一種泥菩薩過河的感覺。
求求那地方千萬别和青冥淵有什麼關系。
……不過睡的沉也有睡得沉的好處,比如這會她精神抖擻,假借着看書保持靜默,腦海裡卻已經開始與系統繼續昨夜的話題,激情交流江辭之與義父的二三事。
“所以,你昨夜說的那個修士,就是江辭之的義父?”
【正是。】
泥菩薩也有吃瓜的權利,眠鸢一激動,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坐姿,感受着背上傳來的熱意,八卦的問道:“那他和呂祖是什麼關系啊,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呂祖的印記?”
【江辭之的義父叫江清識,是呂祖師出同門的師弟。】
眠鸢一臉哇塞:“這義父大有來頭。”
【還行吧也就,你先讓我說完,江清識為了救活江辭之,可是用了極為兇險的方法的,如果不是他,江辭之早就成了冥界的野鬼,哪還能有機會與宿主一決高下。】
……那真是要謝謝江清識了?
眠鸢眼皮子一抽,差點把書頁給撕豁口,“别廢話,說重點。”
【好的宿主,那就來聽聽江辭之活下來的小秘訣吧!】
【當當當,江清識所用的兇險方法,叫做以心鑄劍,是的你沒猜錯,這也是斬微劍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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