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鼓舞士氣,已将兩人當成那些不得不除之的邪修,各自拿出武器要動手,明澤想勸也勸不住。當先一人跳下高台,對着扶淵揮劍刺去——他們嘴裡雖然罵着路行雪,但也能看出來,這兩人中真正有威脅是誰。路行雪十惡不赦,跟他在一起的扶淵,也成了堕入魔道的惡人,兩人滿手血腥,正該人人得而誅之。扶淵終于将視線挪了過來,隻是淡淡一瞥,随手一揮,一道黑光打在那人身上。那人當即一聲慘叫,口噴鮮血,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後跌飛出去,重重砸在高台上。這一出,讓後面要出手的人都愣了下。他們沒想到扶淵的實力這樣強,這幾人都是宗門中的年輕一輩,天賦算不上特别好,但也稱得上優秀,所以基本都達到了築基的修為。像明澤,更是已經達到築基後期,最多三年,就有可能沖破築基結丹。——可以他們這些人的修為,竟然不是扶淵一招之敵,那麼輕描淡寫地就被打回來了?!路行雪看着跌飛出去的人,臉色有點冷,他淡淡掃視一眼高台上的所有人,語氣平靜到極點。“既然你們說我是惡人,那我不能白擔了這個惡名。”随着他話音落下,原本昏暗的天空好像被撕開了一道道口子,一縷縷黑氣鑽了進來。熟悉的情形喚起衆人心底恐怖的回憶。“鬼、鬼氣?”路行雪後一句話輕輕落下,卻如重雷炸響在所有人耳邊。“你們說我摧毀洗雪城,那我就毀給你們看看。”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後,能做到言出法随。權勢達到頂峰者,亦能一言九鼎。這樣的人,往往不需要擡高音量增加話語裡的氣勢,反而越是平靜,越令人心驚膽戰。某種意義上來說,路行雪也是這種人。至少在這一刻,他平淡話語裡的每一個字,都有如驚雷般響在每一個人心底。黑氣在上空彌漫,周身一下變得陰冷起來,原本飛沙走石的風勢突然定住,安靜得有些詭異。沒有經曆過數月前災難的玄一宗幾人,見此情形大驚失色,如臨大敵。“這是怎麼回事?護城大陣破了嗎?!”可他們也不是沒見過護城大陣被破掉,也不是這樣的陣仗啊。就這樣幽森詭異的情形,說是邪魔破城了都信啊。而經曆過洗雪城一次破陣的明澤等人,此刻的心情就有些複雜了。“護城大陣又、又破了嗎?還有鬼哭涯的封印,鬼氣又要侵襲洗雪城了嗎?”“為什麼感覺跟上次不同,好像更、更可怕……是鬼哭涯的餓鬼跑出來了嗎?”上次隻是鬼氣侵襲,鬼哭涯的餓鬼并沒有出現,否則洗雪城恐怕真的城滅。更遠處的百姓們更是吓得尖叫不已,連滾帶爬,卻又一時不知該逃去哪裡,情急之下朝着路行雪跪下,不斷磕頭求路行雪放過他們。有了第一個跪下的,就有第二個,很快在更外圍的地方,頓時成片成片跪了一地的人。對暴虐城主的畏懼再次占據上風,城民們徹底失去反抗之心,仿佛再次回到那些被殘暴城主統治的日子。“城主大人,我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們吧。”“城主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們。”在死亡與以往對城主敬畏的雙重壓迫下,有些城民更是直接将當初煽動他們的世家推了出去。本來在他們心中,他們并沒有想要反抗城主,都是那些大人物,是他們逼迫自己參加暴動的。“城主,是扶家和郦家,都是他們逼我們的,我們并沒有想要圍攻城主府。”“是啊,城主,我們沒有真的想背叛城主,都是那些大人物逼的,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小老百姓,根本反抗不了他們啊。”而高台上,聽着那些城民一個個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的各大世家,全都氣得臉都黑了。這群刁民!路遠目睹整個事件發展,此時不知該作出什麼表情。他身上還穿着城主服飾,然而沒有一個人把他這個新城主放在眼裡,路行雪一出現,所有人的眼中就隻有那一個人。那些跪在地上的城民,明明前一刻都還在誇他是少年英雄,期待着他成為新城主,帶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可是現在,他們毫不猶豫地屈于前城主的淫威,口中喊着城主,跪地求饒。路遠身邊,郦夫人雙目赤紅,大喜之下迎來大悲,整個人變得扭曲癫狂,嘴角神經質地抽動着。“該死,該死……為群賤民,所有人都該死……”然而不管是路遠還是郦夫人,此刻都沒有人在意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路行雪和那破開的護城大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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