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越的表情很平靜,随口答了句,“哦,應該是路行雪和扶淵做了什麼。”桑鈴咬牙,一臉憤恨,“果然,又是這個廢物搞事……師兄,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曠越注視着她,目光有些奇異,他手裡握着滴血的劍,遠處隐隐傳來可怕的嘶吼聲。“哦,你想怎麼教訓?”桑鈴看了看眼下詭異的環境,聽到遠處傳來的嘶吼,忍不住抖了抖,拉住曠越的衣袖,小聲道:“師兄,我們快離開這兒吧,我害怕。”曠越溫柔地對她笑,“不怕,師兄在。”桑鈴臉上浮現笑容,仰頭看着曠越,一臉信賴崇拜,“嗯,師兄最厲害——”話未說完,笑容凍結在臉上,桑鈴緩緩低點,目光落在自己被長劍貫穿的胸口,她嘴唇動了動,艱難擡頭望向曠越,“師、兄……”曠越臉上依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長劍輕輕攪動,鮮紅的血泉水般湧出,染紅胸前衣裳。“好師妹,師兄借你的靈骨和心頭血一用。”桑鈴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唇蠕動着,再說不出一個字。眼裡的光徹底熄滅,卻還是直勾勾地望着曠越,似乎要問一句“為什麼”。曠越擡手撫上她的眼睛,聲音溫柔地像對情人低語。“當然是為了活下去啊,我的傻師妹,像我這樣天賦絕倫前途無量的仙門弟子,當然不能死在這個秘境裡,所以隻能犧牲你了師妹。”他挖出桑鈴的心髒,又慢慢抽出她的靈骨,無論動作還是語氣都溫柔得不得了,好像一個真正關心愛護師妹的好師兄。“你想要教訓那兩個人?師兄答應你,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尤其那個扶淵……”鏡面轟然破碎,畫面扭曲晃動。路行雪與扶淵再次出現在之前的地方,扶淵幾乎是将路行雪整個抱在懷裡。路行雪容忍着劇烈的頭痛,手指痙攣般死死抓住扶淵胳膊,扶淵手臂被抓出道道紅痕,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别……不能毀掉秘境……”路行雪知道扶淵要做什麼,正因如此,他才要阻止扶淵。以扶淵現在的實力,他是沒可能毀掉這樣一個秘境的,畢竟在世人眼中,扶淵先前被抽去靈骨,毀了根基再無修行可能。後來從鬼哭涯活着回來,不僅修為恢複,似乎更上一層樓——沒人能活着從鬼哭涯回來,所以大家隻覺得扶淵是得了什麼機緣,又可以開始修煉了。但,沒有什麼機緣,可以超出常理太過,扶淵恢複到金丹期的修為,已經讓很多有心人揣度不已。而毀掉這樣一個秘境,實力超越金丹太多,當世能做到的人不多。扶淵若去做了,之前隻是猜測的人,或許就要忍不住試探,所有的目光也都将落在他身上。到那時,扶淵利用餓鬼修煉的事情或許就要瞞不住。一起下過黃泉後,路行雪其實對扶淵怎麼滅世已經隐隐有所猜測,這次秘境之行,看到姬宵燭與姬魚容曾做過的一切,又更确定了幾分。以世人談及鬼哭涯便色變的情況,若真跟餓鬼扯上關系,怕不是要舉世皆敵。“我不在乎。”扶淵看出路行雪在想什麼,淡淡說了一句。他确實不在乎,并且從未在乎過。路行雪明明一副搖搖欲墜,氣息弱得仿佛随時會昏死過去,聽到扶淵的話,不知想到什麼,莫名笑了笑。“與世為敵很酷……但這種事,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扶淵幹脆将路行雪打橫抱起,讓他将頭靠在自己肩膀,眉一挑,似起了絲興趣,“哦,那什麼時候可以嘗試?”路行雪閉上眼,聲音很輕,扶淵離得近才能聽清,“别無選擇的時候。”遠遠有聲音傳來,路行雪讓扶淵放自己下來,自己去一旁躲起來。——他沒忘在秘境裡自己“殺”了扶淵,現在扶淵在其他人眼裡還是個死人。扶淵看眼虛弱到站都站不穩的路行雪,不大情願,“反正試煉快結束了,還需要演給他們看嗎?”之前演那出不過是為了釣魚,現在魚已經釣出來了,還有演的必要嗎?路行雪拍拍扶淵的胳膊,耐心安撫:“要有始有終嘛……而且我想看看,他怎麼把這口鍋甩我身上來。”路行雪作城主時背的鍋,是很多人給我扣上的,但真正的幕後之人,卻是一直都沒出現,不知這次能不能露出端倪。扶淵無聲妥協,将路行雪輕輕放在一株枯樹下坐着,而他就藏在樹後,伸手便能夠到路行雪。這樣的距離,哪怕秘境突然崩塌,他也可以保路行雪安然無恙。“他在那兒!”一道呼喝響起,幾名修行者手持長劍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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