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繼續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很明白,冢眠去與不去,區别不大。雖然融合妖王骨的冢眠,比召喚出來的妖王靈或許要強一些,但這點強左右不了大局。換句話說,如果此去能成功,冢眠沒去,也能成功。如果行動會失敗,即便冢眠去了,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冢眠聽懂了路行雪的意思,他沒有反駁,而是擡頭望向天空,沉默了片刻後輕聲道:“當年,明明是三個人一起,卻因兩族紛争,我被迫回軒轅丘守護,”“現在,我想将當年沒做完的事,去做完它。”……鬼哭涯。與鬼哭涯相比,其他地方的鬼域,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以前的鬼哭涯,隻有餓鬼,不見活人。但現在進入鬼哭涯,卻看不到一隻餓鬼,反而看到一大群神情麻木,機械往前走着的活人。看這些人的穿着,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沒有什麼修為。他們好像一個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眼神空洞,排着隊晃晃悠悠地朝鬼哭涯深處走去。越往裡走,這些人身上詭異的變化越明顯。臉上浮現一線線黑線,像是黑色血管凸顯出來,渾身血肉也從充盈一點點幹癟下去,如果不得到救治或趕緊離開鬼哭涯,恐怕很快就會變成幹屍。這情形與路行雪在太方城看到的很像。鬼哭涯,也有人在拿活人獻祭。有穿着玄一宗弟子服飾的修行者,看到那些百姓的模樣後不由露出恐懼之色,轉頭見自己的皮膚也變得像幹枯的樹枝一樣了,心頭大慌,連忙掏出丹藥往嘴埋在塞。症狀有些減輕,但很快,皮膚再次變得幹癟起來。弟子吓壞了,将空瓶子随手一扔,拔腿就往外跑去。“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要離開鬼哭涯,我要離開這裡!”跑沒兩步,頭顱飛起,飙出的血液隻有很少的量,好像身體裡的血早被什麼吸走了一樣。無頭屍體慣性往前跑出一段距離,這才往前栽倒在地。“待我打通黃泉門,換道成功,所有人都将不再懼怕餓鬼,可以活下去。”“但若敢在此時壞我的事,那便死。”一身白色長袍的男子負手而立,臉上表情平淡,長袍潔白如洗——絲毫看不出剛才殺人斬掉頭顱。他的聲音不大,卻傳遍在場每一位玄一宗弟子耳中,頓時所有人收斂心思,哪怕再害怕也不敢當着宗主的面逃了。不遠處,路遠一臉木然地驅趕着那些百姓。兩者表情如出一轍,眼神同樣空洞,但路遠卻不是被趕的羊,而是驅趕羊群的那個。費無隐震懾住衆人後,忽有所感,擡頭望向鬼哭涯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終于來了。”“看是你們終結我的道,還是我将你們埋葬于此。”路行雪與扶淵來到費無隐面前,後面還跟着冢眠、姬明堂、甯眷等人。看着那些被驅趕着走向鬼哭涯深處的百姓,路行雪忍不住皺了下眉。姬魚容說過,血肉獻祭可以暫時鎮壓封印,但顯然費無隐這樣做的目的,絕不是鎮壓封印。在掃了路行雪一眼後,費無隐将視線落在扶淵身上。“當初或許不該留下你,沒想到成長到如今這般地步。”費無隐語氣感慨,像一個關心問詢晚輩的長輩一樣。以他的修為,如今也看不透扶淵深淺。之前在雪月宗時,集合了八大高手圍攻扶淵,都沒能殺死他,現在這鬼哭涯,就隻有費無隐自己。費無隐說着,卻也沒露出什麼焦急之色。扶淵看費無隐的眼神很淡漠,不像看一個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因為他陷在輪回裡太久,所有的情緒都變得淡薄。每滅世一次,其實相當于他自己被殺一次。死那麼多次,人性早被殺沒了,要不是遇到路行雪,或許哪天他突然感到無聊,就把世界給滅掉了,也不在乎是不是最後一次。不過,正是因為路行雪的出現,喚醒了扶淵的人性,讓他身上慢慢恢複些人的情緒。現在他看費無隐,就像看一枚在棋盤上自己蹦跶得戲的棋子,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扭頭看向身邊的路行雪,表情瞬間融化。“阿雪,你說要怎麼殺?”他殺費無隐殺太多次,已經沒有新鮮感,想聽聽路行雪的意見。路行雪四下環顧,覺得有點不對。“向月呢?”向月跟費無隐勾結,這兩個人沆瀣一氣,如今費無隐想要打開黃泉之門,向月不可能不在。關注向月的不隻路行雪,冢眠來這裡除了想繼續做姬魚容未做完的事情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找向月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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