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數千名精靈族的士兵盡管全副武裝,将刀劍對着不遠處的桐源,可眼神中充斥難以掩飾的恐懼,即便看到桐源手中斷裂的黑魔劍無法再發出那種恐怖的力量,但剛才那輪宛若太陽隕落一般的光輝仍舊充斥着他們的心靈久久未散,在他們心中刻下永恒的陰影。
“……”
副官見桐源未動,眼神中有些疑惑,又感知到他那行将就木的氣息。
許久,桐源彌生機械、麻木地緩緩擡起頭。
那是一雙怎樣迷茫、渙散的瞳孔,原先金色高貴的眼眸,變得黯淡模糊,再也沒有一絲靈性的光芒。
那片片龜裂的肌體,仿佛一碰就會破碎。
此時此刻,桐源無法再對副官的話進行任何思考,隻是她的聲音的呼喚,喚醒桐源彌生最後一絲意識。
即便桐源彌生卡中治愈遊戲的bug,成功抵消黑魔劍億萬倍的反噬幸存,保留1%的生命值。
然而,黑魔劍的反噬不僅來自肉體,還有來自靈魂。
先前僅僅是四倍增幅的黑魔劍反噬,已讓桐源感到痛苦和暈眩,更遑論是億萬倍精神靈魂上的反噬?!
他無法抵消靈魂的反噬,他的靈魂,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的地撕碎
也令桐源失去了思考與記事的能力,他再不記得自己的事情,再不記得副本的事情,再不記得柏莎與魔族,再不記得有關治愈遊戲的種種。
可以說,現在站在深淵的斷壁之前的,隻是一具名為‘越前彌生’的屍體,那微弱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
那茫然無神的瞳孔,仿佛是年幼稚嫩的孩童,與他傷痕累累的身軀,形成鮮明觸目的對比。
即便是充斥着怨恨與恐懼的精靈族,也不禁在這道茫然的眼神前愕然。
半響,披頭散發的桐源彌生發出一聲幹啞的呢喃。
副官凝重以待,卻又皺眉思考,似乎并未聽清桐源在說些什麼。
桐源虛弱無力,又緊緊地握住黑魔劍腐朽不堪的劍柄,踏着機械、麻木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數千名幸存的精靈族士兵緩慢走去。
“不準過去……”
他發出無比虛弱,又沙啞的呢喃。
是啊,在黑魔劍反噬下,桐源的靈魂被攪碎成為一團混沌,早已記不得自己的姓名,柏莎與魔族的點滴,故事的伊始,忘記了這隻是虛拟的副本世界。
然而即便如此,最後一絲意識,仿佛在告訴着他留下誓死血戰的目的,是為了阻擋這些人的步伐,守護着某人。
令他虛弱無力又堅定的握着黑魔劍,朝着精靈族大軍,邁開腐朽的步伐。
[我要……守護……誰……]
腐朽不堪的桐源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機械麻木地邁開雙腿,持着黑魔劍斷裂的劍柄,一步一步朝着精靈族的大軍走去。
隻為完成他最後的一縷執念。
見狀,那些眼神中充斥着恐懼與怨恨的精靈族大軍也沉默下來。
年輕的副官輕輕皺眉,眼眸裡浮現複雜與敬佩的目光。
她注視着虛弱無力的桐源,仿佛風一吹,便會倒下,可她卻沒有一絲一毫嘲笑桐源的虛弱無力。
即便身為敵人,她也敬佩于這個惡魔執着的信念與意志。
她肅穆地舉起手勢,給予這位無名的旅者最後的尊敬,冷喝道:
“弓箭手!準備!”
唰!唰!唰!
上千精靈族的弓箭手齊刷刷的拉起弓弦,冷然的對準疲憊至極的桐源,在這死寂的奇拉平原,顯得無比刺耳。
副官咬緊牙關,下達殘忍的命令,給予桐源幹脆利落的死亡,也是對他的尊重,她的怒吼響徹奇拉平原:
“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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