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瑞宗的弟子們皆列于外室,包括此時算半挂名于宗門的聞淳也是如此。
人都在,然而室内幾近鴉雀無聲,氣氛仿佛一條繃緊了的弦,使人煎熬。
這是聞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見到薄叙,衆人口中的師尊。
雖說仙魔大戰叫魔族元氣大傷,但那到底是千年前的事了,中間門這段時間門,魔族無數次想要重整旗鼓,提振士氣,然而至今也未恢複從前榮光。近一百多年來,又在薄叙引領的仙門壓制下看不見翻身的機會。
聞淳為此早想看看薄叙是什麼樣了。他身為魔族心中自有不忿,然而此番得見薄叙,卻竟生出“若是因他,倒也難怪”的念頭。
聞淳從前覺得時間門再無比張儀洲還仙姿絕态之人,可現在觑見薄叙,竟是更上一層似的。倒不是說薄叙容貌優于張儀洲,更多的是予人觀感。
張儀洲冷,薄叙也冷,但兩種冷截然不同。
張儀洲的冷隻是冷淡,然平素還偶有寬和近人的樣子。即便聞淳知道那偶然的寬容也不過是一種僞裝,但張儀洲到底有身處此間門之感。
可薄叙不同,他冷得淡漠。聞淳不知如何委婉說出自己的感受,他隻是覺得被薄叙目光掃過時,對方眼中無差别的漠視,仿若周遭所有人事物對薄叙來說都不過是低他一等的劣種,不值得多停留一瞬。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所見的雲瑞宗所有弟子在提起薄叙時都是那樣敬畏的樣子。
聞淳微微出神,直至神思被内室蕭淼清的聲音打斷。
“師尊,剩下的不喝了行不行?”
“不行。”
聞淳回神,此時才發現薄叙和尋常人世尚存的一絲牽連。
聞淳又想起張儀洲,側臉朝他看去。張儀洲站在最前端,他好像被拉緊了的弦,不知哪一次受力疊加會叫他崩斷了。
蕭淼清從醒來見到薄叙後,便如鹌鹑般貓住了。
薄叙一句“還沒玩夠嗎?”在他腦海裡跌宕不休,即便是這會兒師尊看上去十分平靜,蕭淼清也惴惴不安,隻怕再開口說的就是擇日回宗門之事。
以前吃苦藥,循着幼時習慣,師兄總會把苦藥去味。長大以後藥吃得少了,也就忘了有多苦,當下直接端來,蕭淼清飲了一口就苦麻了,他本來不敢說什麼,然而兩口下肚,看見面前的藥碗裡還有大半,蕭淼清抿了抿覺得像要掉了的舌頭,終是忍不住開口和薄叙打商量。
“那我一會兒再喝吧。”蕭淼清小心地将藥碗放回桌上,往中間門推了推。
蕭淼清歪頭往外看,趕在薄叙可能開口之前飛快岔開話題,“師兄他們在外面嗎?我能和師兄他們說說話嗎?”
他等不及想要和張儀洲他們通通氣,待師尊真的要将他帶回雲瑞宗時,也好有人幫忙開口求情。
緩了緩,隔着内外室的幔帳終于叫人打開,薄叙走出來。衆人對他恭敬一禮,而後迫不及待地入了内室看蕭淼清。
蕭淼清正在琢磨把藥汁找什麼地方倒了,本來橫了心準備對自己乾坤袋下手,隻是張儀洲他們來得快,叫蕭淼清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悄悄收了回去。
“師弟,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蕭淼清你還好吧?”《讓小師弟先上》,牢記網址:1.幾道聲音一起響起,蕭淼清卻先起身往外探看,而後以口型無聲地問其他人:“師尊還在嗎?”
張儀洲垂眸以手扶着蕭淼清吃剩的藥碗,将之往旁邊推了推,淡淡地說:“他已經走了。”
蕭淼清這才露出松懈的神态,歎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胳膊說:“我沒什麼事。”
他隻是着實被薄叙的突然出現吓到,心中揪着放不開。
不過現下蕭淼清最想要知道的是祭神大典一事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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