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不是因為你姓夜,也不是因為你姓沈。隻是因為你是我要的哪個女人。既然你的心思這樣細密,這一點你為什麼看不到?”下一刻,我被正面攬入他的胸膛。
“是的,我看不到。因為我不是能夠猜心的人,我不能從你那些個舉動你看出我所要的愛,我看到的隻是你給一個女人的寵罷了,可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我是一個女人,我要的是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而你所給的不是愛,即使是,也隻不過是幾分之幾罷了。而這樣愛,還不如不要。我不是寵物,我不會稀罕這種所謂的寵愛,我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屬物,我便是我,如果我抛棄我的本性去迎合你的所謂寵愛,那便不是我了。你懂不懂?”我哭着道,他是永遠不會了解我在每一個午夜夢回時的痛苦掙紮,他更不會懂得一個女人去猜測她的愛情時的苦楚,他與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又怎會理解愛情的獨占的,不能分享。
“如果我能夠放棄自我,待在你的身邊,我就不叫阿七了。自古艱難為一死,而比死更難的是生不如死,我不可能在你的宮殿裡數着一夜一夜到天明,隻為了你某日的寵幸,我不可能明知結果,卻去自尋死路。我怕死,我更怕失去自我後生不如死。你是一個男人,又作為一個帝王,怎能理解在你後宮裡的女人心裡怎樣想?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可能,她們想的會和我一樣,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和其他女人享用一個丈夫。”我不能心軟,我不能讓自己的心淪散,那樣将失去的就不僅是心了。
我的淚灑落衣襟,再無止境。一場宣洩令我腦海清明,便如我的淚珠一般清澈透明,心已定,我再不能為眼前這個男子心動,他不是我能夠為之動心的人。
“原來……,你竟将待在我身邊視做生不如死?原來你竟是這樣想法?”透過淚幕,眼見的男子一副哀愁,慘白的臉、泛紅的雙目在那瞬間也令我不忍,可是沒有退路了,如果我在此時退卻,則我将守一輩子心牢。
“皇上定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若皇上當真心愛阿七,便請放阿七一條生路吧。”我冉冉下拜,不再看他的臉。我怕我再看到他的臉,就無法再堅持自己的心意。
他背轉身子,低頭不語,良久方道:“你身上已有我的骨血,難道你卻半點不念嗎?”
我克制自己,不再注視着他:“我自家的孩子,自當對他千百般的好。”
“你可曾想過,這個孩子将可能是我大齊的太子?”
“我從未想過母憑子貴,因為那是虛幻的事情。相反我期盼是個女兒,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如果是早晨所生,就叫晨希;是午間所生,就叫午希;若是夜間所生,那就叫暮希。是男是女都可以用的。”我刻意用一種淡淡的音調述說。
“那麼他會姓什麼?”他轉過身,繞到我的面前,臉上的哀容已慢慢淡去。
“若我姓沈,他自然也随我姓沈;若我姓夜,他自然随我姓夜。”
“好。好。好。”他一連道好字,而且随着字音點頭,在這一刻我也不懂他究竟是何用意了。
“若你真想你的自由快樂,那就趁早離去吧,這西秦大亂已定,恐無回天之力了。”他注視我良久後,道出。
“亂?什麼大亂?”話題甫一轉移,我并沒轉過神來。
畢竟腦中已清明,片刻間便會過意來,訝然道:“不可能,現在秦之一地,雖不說百姓安居樂業,可也是滿目和樂,不可能有什麼叛亂發生。”
沈朗說過當今西秦有四成已掌握他手,且他是統兵天下的大都督,自不可能無視亂象的發生。
“是真的,如今亂象已現,隻是你非朝廷中人,看不出而已。”他捉住我的手輩,令我不得不瞧向他。“聽我說,離開這。”
我就這麼定定的瞧着他,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哈,真好笑,原來是這樣。真虧得我竟以為你為我隻身赴險,白白的擔了一回心,卻原來如此。皇上,真好樣的,一舉兩得啊。”
在聞到我的話後,他急急道:“不是這樣的,我…我…我….”捉住我的雙手無力的垂下,張着嘴,卻再聽不到他的話音。
二人僵持着,我望着他,他望着我。直到我在他的注視下别過臉面,提腳向門外走去。
“如果你說,天下若知你姓夜,又将如何?”一個凄冷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我一怔,呆呆立住,半久方道:“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否則你将知道什麼叫‘甯為玉碎,勿為瓦全’了。”
一出門,即有一個人影伴着一道冷風閃到我面前。擡眼看去,正是拓。
“沒事吧?”一句問話入耳,方知他定然費了很多力才闖進來。平日裡一身冰肌玉骨的他竟是一頭的汗,可見他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能有什麼事呢?”我望着他,恬淡的一笑,能有個人無時不刻的關心着你,真的是好。我抽出手帕,仰着頭,輕輕拭去他頭上滿布的細細汗珠。
眼目掃去,隻見随着拓現身的諸多侍衛臉上都變了顔色,瞟向一邊站着的崔承業。
我言道:“拓,這個地方的人,以後就标為‘不受歡迎的人’,這什麼披風閣,也列為‘拒絕往來戶’,你說可好。回去再想個怎樣的法子,讓這披風閣再無立足之地。”言下之意不過是想緩和一下先時的自身緊張程度,但是聽到某人的耳中想來不會如此想。
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便是他麼?”
我頭也不回,道:“是。”聲音高亢清澈,毫不遲疑。
雖說出口并無有遲疑,可是出口後卻覺血脈阻滞,心梗身寒,可也顧不得許多了,話已說開,總不能再做那反複無常的舉動。
話音甫落,一時間被握的手瞬間如冰霜所困,四周人影也在此時向我二人身旁靠近,我并沒有回頭去看,不知是崔承業之授意,還是侍衛們自發的舉動。
我也沒側頭去看拓,因為冷空氣已在我二人四周流竄,衣裙開始翻飛,有在夷陵城外的經曆,我知道這是拓在展露功力,我并不知道他功力究竟有多高,可是我也不願留在這兒,那就隻有賭這一把了。
雖然我身上有兩件天下第一的利器,可是當日楚輕煙交與我時,說過:“這物過于歹毒,姐姐他日裡斟酌着用。”又告訴我這物本來是她姑姑楚依依情變後所緻,是天下最毒的暗器,見者無有生還。而此時此地并非生死之關,我料崔承業不會想将我置于死地,即使是他授意侍衛們出手,立意無非是想留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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