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各位的鼓勵和建議,偶會努力滴。
可兒親親,你說的八阿哥沒聽到過小瑤子表白的問題,在修改版裡會有滴。
2006年2月6日
平時我的夢總是模糊不清,隻偶爾有些清晰的片段,可今天卻如着了魔,整個夢像被曬在太陽底下,讓人想看不清也難。同一個場景一遍遍重複,胤禩滿身鮮血,猶如怒放的玫瑰;接着是胤禛冷漠的臉,他的手上也有血,但我卻能感覺到那些都是别人的,他自己的血一絲也沒流過。我就在他們兩人之間不住的看,想大叫卻喊不出聲,想動也動不了。猛的一個激靈,才發現自己已經醒了,渾身都是冷汗。
屋裡又隻剩下我一個人,心總覺得空落落的。
“铛——铛——”座鐘準确報時,這種在現代随處可見的東西,在清朝卻很稀罕。我屋裡的這個是當初大婚時,康熙賞賜的衆多物品中的一件,聽說同款式的座鐘整個皇宮也隻有三個,一個在康熙的乾清宮、一個在太子的毓慶宮,另一個就是我屋裡這座。
為這事,喜福還曾很驕傲的說:“格格受寵,我們這些下人也跟着沾光。”
我聽了隻覺得好笑,不就是一個鐘,除了做工精細些,也不一定比别的鐘好,反是康熙像是故意要把我和胤禩推到風尖浪口上,還嫌宮裡的閑話少嗎?
鐘搬進我屋裡後,喜福又嘀咕:“這洋人的玩意整天滴滴答答,實在吵得厲害,不如格格給它換間屋吧!”
我隻是失神的道:“留着吧!”雖然的确比一般的鐘大了些,也比一般的鐘吵了點,但看着它還能讓我找回點現代時的感覺,否則我怕忘了那裡是什麼樣子。
我擦擦額頭的冷汗,發現已經下午二點,沒想到一天就讓我渾渾噩噩睡去半天多。肚子剛咕噜咕噜的抗議,喜福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手裡端着一托盤的飯菜,見我醒了,高興的道:“格格可算醒了,貝勒爺說您不舒服要多休息,不讓奴婢叫您。又說您一醒恐怕就要餓,讓奴婢把飯菜勤熱着點,好等您醒了吃。”她邊說邊把飯菜往桌上擺,嬉笑道:“貝勒爺疼你那是沒得挑,可就苦了奴婢,一趟趟往廚房跑,您再不醒,奴婢腿都要跑細了。”
“就你貧嘴。”我笑啐,心裡暖洋洋的,剛才因惡夢帶來的不适似也遠去了。吃完飯,借故支走喜福,我決定親自去探探騙子道士張明德的虛實,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他已經說了胤禩後必大貴的話,我隻好先見見他,再另想辦法。記得胤禩說把人安排在閑趣院,幾個月來這府内的各個院落我也都熟悉了,出門便朝那裡行去。
來到閑趣院外,還沒進院就看見個一身道袍、胡子長得也分不清到底多少歲的男子坐在院裡低頭喃喃自語,可能因為太過專注,并沒有發現我。我緩下步子,慢慢靠近院門,想先聽聽他一個人在念叨什麼。
“……連暖氣也沒有,燒得炭又少,一點也不暖和,屋裡比屋外還陰冷。我怎麼這麼命苦,攤上……”那道士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入我耳中。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我卻再也聽進去,隻是不住在腦海裡回旋他剛才的話:“……連暖氣也沒有……”
暖氣?清朝康熙時應該沒有這東西吧?難道他……
我心下疑慮,不自覺的加重步子向他走去。那道士聽到腳步聲急忙住口,擡頭望來。一雙凝聚着熠熠光彩的黑眼珠映入我的眼簾,明亮得仿佛兩片湖水,水底能反映出沒有一絲浮雲的天空,那絕對是雙年輕的眼睛。
“你……”當我遲疑着不知該說什麼時,那道士眼中忽然綻放出更亮的光,仿佛是金子在陽光下閃爍,撫須笑道:“這位小姐,不知找貧道有什麼事?是不是想測字相面,絕對沒問題。貧道張明德,參天地造化,與日月同修,小有所成。小姐如有難題盡管提出,小道自當解答。”
被他一笑我反而冷靜下來,沉吟道:“我是有事不明,想測字,不知仙長能否替我解惑?”
“可以,當然可以。”他繼續撫須點頭:“隻是這外面沒筆沒紙,實在不方便,小姐還是和我進屋測字吧!”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邊往屋裡走邊四處打量,故做随意的問:“這裡就仙長一個人嗎?”
“是呀!”張明德漫不經心的回答:“貧道喜歡清淨,所以此間主人安排我獨自居住。”
進屋後我直奔桌前,磨墨提筆便寫下三個大字“你是誰”,并在最後加上個大大的問号,邊寫邊注意他的表情。那道士在我寫前兩字時,還擺出幅得道高人的樣子,微笑旁觀。可等我寫“誰”字時,故意不用繁體改用簡體,他臉上表情變得晦澀起來,等到我把那個大大的問号打上時,他“啊!”的一聲驚叫,猛盯着那字看,忽又擡頭直視我。像是在重複那三個字,又像是問我似的道:“你是誰?”
我放下筆,故做輕松的笑道:“仙長忘了?我是有事不明,求仙長解惑的小女子呀!”
“是,是。”張明德仿佛被我的笑迷惑了,一個徑點頭,可當他低下頭看見那三個字和問号時,忽又驚叫道:“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我笑眯眯的問,心裡對他的身份已有幾分肯定,可又不願先說的是自己,畢竟宮中多年,害人雖然還是學不會,可防人之心卻是要有的。
“你……你……”他顫巍巍的指着我,忽又搖頭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還有像我一樣倒黴的人。”
我聽得心裡一樂,敢情這位仁兄也如我般自認倒黴。如果他真的和我一樣是莫名其妙跑到這個時空的人,那他還真說對了,我們倆算是倒黴到一塊去了。我鼓勵的道:“世事無常,你又怎麼知道沒有和你一樣呢?”
“世事無常……”他反複念了好幾遍這四個字,抱着壯士斷腕的決心道:“你說得對,我又怎知沒有和我一樣的人呢?我先說就我先說!反正到了這裡,再壞也沒比現在更壞的了。”說着伸出手看我,我一怔後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吟吟的伸出手和他相握,這麼多年沒和人握手,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麼一握,我和他更加肯定了彼此的身份,甚至我感覺到有一根無形的線把我和他連到一起。
“你好,我是中國人,以前的名字用不上了,不提也罷。現在叫張明德,真實年齡21,身體年齡20,來這裡才半年多,屬靈魂穿越。”他邊做自我介紹邊使勁搖我的手。
我驚訝的看着他,身體年齡二十,就他這幅尊容,說四十都有人信,居然說自己二十?他看出我的驚訝,嬉皮笑臉的抓住胡子一扯,那大把的胡子竟然全掉了下來。然後他又在臉上一通亂摸,臉明顯變年輕了很多。
我張大嘴看着他,覺得自己的嘴裡都可以塞進去雞蛋。他則捧着假胡子道:“職業需要,完全是職業需要,你也知道幹我這行的如果年齡不大,誰信呀!”
“你……你……”我抽回和他相握的手,顫抖的指着他道:“好啊!混吃騙喝到我家裡來,看我一棒子把你打出去。”
“别,别,”他笑着讨饒:“我檢讨還不行嗎?下回一定改正。”接着一闆臉說:“小姐,我已經拿出誠意了,現在該你了。”
“我……”我張張嘴,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感覺自己和這個身體已經徹底融合,再也無法分開,不由長歎道:“你說得對,過去的名字不提也罷。我也是中國人,現在叫郭絡羅·瑤華,身體年齡十九,來這裡已經十多年了。”
“什麼!”這回換他張着嘴合不攏,接着雙眼幾乎放出光來的盯着我道:“原來是老同志,這回好了,我終于找到黨、找到組織了。”邊說邊又伸手過來死死的抓着我的手,眼淚汪汪的道:“大姐,看你如今混得不錯,一定要多提拔提拔小妹呀!”
“小妹?”我飛快抽回手,順便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就算他現在顯得年輕,但怎麼看也是個男的,哪裡有女人樣子,女扮男裝也不可能誇張到這份上。
“嘿嘿~~嘿嘿~~~,我是說小弟,小弟。”他撓着頭,明顯做賊心虛的道:“我就是這樣,一激動就愛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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