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都在京中,的确也算不得什麼别離,隻不過不能跟以前一樣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了而已。
臻臻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枚玉珏,遞給他:“呐,這個給你。”
聿風怔了怔:“這是”
臻臻很是義氣的道:“若是你有急事找我,也可以用這枚玉佩入宮。”
聿風接過玉佩,牢牢的攥在手心。
臻臻又小聲道:“若是知道我被罰了,你也用這玉佩進宮來看我,幫我說說話。”
聿風抿唇笑,點頭應下:“知道了。”
聿風終于還是離宮了,從泠月宮走出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當初八歲入宮就陪在公主身邊,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好像她的影子。
兩年前陪着她從鳳儀宮搬到泠月宮,她那時候搬家之後還舍不得娘親,晚上還要偷偷哭鼻子,他守在她身邊哄着她,哄了好些日子她才适應。
旁人都說,他照顧公主照顧的太周到,怕是公主離不開他了,但他很清楚,離不開的人是他。
可如今卻不得不離開。
她是大興最尊貴的公主,他一個卑賤出身之人,根本不配肖想她,若是可以,他願意一輩子做她的影子。
可終究是不行,她終究要嫁人,她身邊留不住他。
所以他想要站的高一點,再高一點,也許有一天他能配得上她了,也許,他能有一線生機。
可此時走出泠月宮的這一刻,卻讓他心裡惶惶不安,他自以為已經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他每十日來看望她一次,他給了她信号煙花,他們都在京中,他們還有很多機會能見面,她如今這般孩子氣,根本沒開竅,皇後娘娘也不舍得她那麼早嫁人,他應該還有至少兩年時間。
足夠的,應該是足夠的。
他沉下心來,大步走出了宮城。
-
轉眼就要入冬了,臻臻也越發的瞌睡,上課都越發的昏昏沉沉。
先生突然用戒尺一敲桌子,臻臻吓的立馬驚醒過來,連忙端坐好。
先生冷哼一聲:“現在已經是深秋,想來諸位都有些困乏,殊不知,在這深秋裡,舉國上下大部分的學子們,都緊張的連覺都睡不好!
就在一個月前,各地的秋闱剛剛結束,已經放了榜,幾家歡喜幾家愁,大部分學子半生的命運都在此一搏,而有些人!卻還能打瞌睡!”
先生這針對性十分強,但臻臻顯然是已經被教訓習慣了,臉皮早厚了,現在反而能好奇的問:“這次秋闱中榜之人,是不是也有先生的學生?”
老先生哼了一聲:“那是自然,這次京中的秋闱中舉之人裡,有三個是老夫的門生。”
“不過,”老先生頓了頓,又摸了摸胡子:“但最優秀的倒不是這三人,此次滄州的鄉試,中了解元的,名叫謝溯,年僅十九歲,他年幼時在京中,老夫曾教過他半年,當時便覺得天資不凡,如今果然是不負所望。”
這般說着,老先生頗有些驕傲。
雖說隻教過半年的啟蒙,但那也是啟蒙的恩師,學生這般出衆,他當然也能跟着沾光。
學堂裡的人都跟着驚呼:“這麼厲害?”
十九歲的解元,那多半這次科考是能中第的,多少人考到老都考不上一個秀才舉人的,他十九歲就做到了,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芸娘也忍不住贊歎:“十九歲中舉人就算了,竟還是解元,滄州的解元可不好中,這些年滄州越發的繁榮,學子也紮堆去,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臻臻撐着昏昏沉沉的腦袋,打了個哈欠:“一定是個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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