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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自我介紹,任秀華便讓他們選個座位坐下。
陳默聽到這裡,神情繃住,放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随後?又用力按了上面的草稿紙,就要舉起?手發言的時候,講台上的女孩率先出了聲。
“任老師,我可以坐那裡嗎?”
喻時擡起?手,目的很明确地就指向了窗邊的那個位置。
衆人皆是一愣,順着她指的那個方向看過去,就見得抱着肩窩在座位上的男生懶懶掀了下眼皮,似是沒有多大意外。
周聿也?
怎麼會是他......
而陳默聽到聲音,神情倏地一松,怔怔地循着别人的視線看過去,在看到是周聿也後?,他重壓桌子的手松了勁兒,發緊的喉嚨滾動了下,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任秀華笑了一下,手撐在講桌上,并?沒有拒絕,而是将選擇權交到了周聿也手上。:“可以,不過得問問周聿也的意見。”
教?室一靜,有不少人側頭看向支着腦袋神情淡漠從?容的男生。
周聿也見話題矛盾突然指向自己,頓了一下,随後?坐的正了些,很淺地笑了笑:“任老師,我沒意見。”
喻時聽到他的聲音,克制住想要努力上揚的唇角,朝任秀華淡定地點了點頭後?,就背着書包朝周聿也那邊走了過去。
周聿也的座位是靠窗的第三排,不遠也不近,而他的最外邊沒人兒,喻時将書包往桌子一甩,就坐了過去。
周聿也拿胳膊枕着腦袋,原本想埋頭接着繼續睡來着,但在她坐下來之後?,還是沒忍住偏頭,轉過來對她說了聲,語氣?還帶着沒有完全?清醒的沙啞。
“現在,咱倆有可能了沒?”
喻時:“……”
這人今兒怎麼回事?一直給她翻舊賬。
雖然知道他說的不是那回事,但聽到這句話,她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就跟滋過微小?的電流似的,尖麻刺啦的。
再說,當初那是她在小?賣部不小?心口?誤說出的話,得虧他還記到現在。
她也沒想過兩人現在成了一個班,還變成了同?桌?
真是狗血般的命運。
但她怎麼可能任他在那風涼,裝傻似的,茫然扭過頭看他:“什麼?”
周聿也看着她那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有些服氣?地閉了閉眼,幹脆别過了頭,不再看她,換個方向繼續補覺。
和喻時同?一時間轉進來的那兩個同?學分别叫張勳和宋亞楠,都整頓好坐下之後?,任秀華讓學生們安靜些。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算是一個新的學期,所以任秀華還是給他們開了個簡短的班會。
任秀華私底下還是比較溫和的,但往講台上一站,開了口?,那股子逼人的氣?勢就全?都顯露開來。
“大家也看到了,我們一班剛開學,有新人來,但也有舊人去,過往之事皆不可追矣,而今天既然你們還選擇坐在這裡,那就代表着你們對數學的熱愛還沒有磨滅,它還可以支撐着你們一往無前地走下去。”
“數學競賽不比普通高考,如果說那是一條陽光大道,那麼數競便是一座布滿障礙的獨木橋,這條路很擁擠很狹窄,如果你走的不小?心,就很容易被人擠下去,而我們面對的第一個障礙,就是九月份的全?國?高中?數學聯賽,數競生沒有暑假,我希望你們都打?起?精神來,走好接下來的每一步!”
如任秀華說的那樣,數競生沒有暑假,而且集訓開始之後?,喻時可以明确地感覺到,整體的節奏和速度不同?之前,變得很緊湊。
因為距離高聯已經不滿兩月,所以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便是不停地去刷真題和高聯的模拟題,進行不斷的查缺補漏,無論是在上課,還是下了課,教?室内外都是靜悄悄的,偶爾有人出去打?水或者上廁所,但更多的人依然選擇埋頭待在座位上刷題。
辦公?室内,風扇吹的呼呼響。
“怎麼樣,來到一班的這段時間,還适應嗎?”
任秀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偏過頭對坐在面前的女孩說了一聲。
喻時把手平放在并?着的腿上,思考了十幾?秒,這才慢慢說道:“其實還好,剛開始其實還是有些不大适應的,但時間久了,也能逐漸跟上大家的步伐。”
任秀華略帶有考量地低應了一聲,又開口?問了一句:“那周聿也呢?你和他相處的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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