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在緩緩流淌,也隻有音樂。樊霄的笑分很多種,現在這種是遊書朗沒有見過的。神情憊懶,漫不經心,卻無人能忽視他身上陡然出現的壓迫感。太子爺這些年被人捧得慣了,如今面上也有些難看,不過他與樊霄交好也是為了生意,因而隻能硬撐着笑臉給遊書朗賠不是。“瞧我這話說的,遊主任可千萬别介意。”遊書朗沒想到樊霄為了自己能這般不客氣的擺臉色,心中說不熨帖是假,他看了一眼樊霄,眼中的謝意不言自明。被迫卷入風暴裡的他舒眉淺笑,目光從樊霄身上收回,若無其事地輕輕揭過:“其實薛副總說得沒錯,做辦公室工作首要是以服務為主,什麼場合做什麼樣的事心中自要分明。”他的話不卑不亢、言辭懇切,讓太子爺找回了幾分面子,神情略略好看一些。遊書朗的目光旁移,落在了女孩身上,繼續說道:“小碗是嗎?既然你的老闆讓我指點你一下,那我今天就托大一回,教一教你。”他不急不緩地起身,走到女孩身邊坐下,在桌子上尋了個空杯,擰開礦泉水到了半杯。“要做好服務首先要保持清醒,若你喝醉了,誰來照顧你的老闆?”男人将水杯推到女孩手邊,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辦公室人員參與宴請狼狽至極熱,很熱。身體裡升騰起一團火。清隽的臉微沉,眼神冷得懾人。遊書朗不是未經世事的小白花,他知道自己身體中的這種異常反應代表着什麼。那些藥即便吐了大部分,僅剩的殘餘竟也這麼厲害!難耐的灼熱從下複向四肢百骸延伸,讓他覺得自己像被架在了一個巨大的蒸籠上。挑開一顆襯衫扣子尤覺不夠,遊書朗又放下了半截車窗。八月末的夜風溫柔有餘野蠻不足,因為車速帶來的微微涼意并不足以壓下他身體中接連而起的熱潮。樊霄就坐在身旁,隐于車内的幽暗之中。他們都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駕,車子滑行在護城河畔,斑斓的亮化燈帶猶如驚鴻入心的遊龍,光線從遊書朗的方向打入車内,包裹住他,繼續延伸,在樊霄的腿上結束,留下了一條異常清晰的明暗分割線。光亮中,修長的大腿上放着一隻手。那隻手的指甲總是修得幹淨整齊,手背的脈絡隐約可見,大且寬厚。遊書朗錯開眼睛,平視前方的座椅靠背,問道:“師傅,還有多久能到?”他本以為自己克制得很好,可一張嘴暗啞的聲音中還是透了些許虛空。他皺眉,決定再不開口。會所建在半山,距市區不近,代駕看了一眼手機地圖,回複:“導航上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45分鐘。”眉頭再次蹙緊,遊書朗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忍受能力。“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嗎?很急?”陰影中的男人緩緩問道,“還是身體不舒服?”本不想再說話的遊書朗……“沒事…随便問問。”随即将頭轉向窗外,不想再聊的舉動。隐在暗處的男人望着那片柔軟的發絲,沒有言語。過了護城河,還要走一段高速公路。身體裡的火苗燒成了火束,遊書朗的皮膚被灼燒得滾燙,他已經繃不住脊背,整個人洩力地委坐在車椅中,渾身提不起一絲力量。此時他萬分慶幸車裡的幽暗,因為現在隻有黑暗才能掩蓋他如此的窘迫。火苗亂竄,口幹舌燥!遊書朗從置物架上取了一瓶水,拿在了手中卻指尖泛軟擰不開瓶蓋。“我幫你。”樊霄的手從膝上擡起覆蓋在水瓶上,另一手一旋,輕松地開啟。瓶身上的兩隻手交疊了一小部分,極為普通的碰觸卻讓遊書朗的意識差點潰敗。“……謝謝。”“你确定沒有不舒服?”樊霄從陰影中探出身子,認真地打量遊書朗,“為什麼臉這麼紅?”抓着水瓶的手瞬間用力,瓶身被抓得變形,水緩緩地溢了出來,順着塑料澆在指間,冰涼的觸感讓遊書朗尋回了一點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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