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要做什麼!”不等李笃答話,她便暈死了過去。
“柔兒,不要怪我......就當是你母親欠我的債,由你來償還。”李笃取了她一魂,喃喃自語。
李扶柔醒來時臉色蒼白,李笃用遊光教他的失魂咒,抹了她的記憶,她還以為自己打個盹兒卻睡死了過去,忙直起身道:“爹爹對不起,我......”
“不妨事,回去歇下吧。”
“好。”可是腳一沾地,卻是軟了一下,隻覺一陣心力交瘁。李笃将她扶穩,又道:“你課業繁重,自然疲乏,回去叫你母親給你炖湯食補。”
李扶柔見父親關心自己,心下十分雀躍,站穩與他道了聲别,就回春山院了。
行至春山院,見母親留着燈還在等她,李扶柔瞬時覺得自己是天下最歡喜的孩子。
柳平蕪見她面容蒼白,忙将她拉至身前端詳:“怎麼如此?可是你父親訓了你?”
“沒有啊,爹爹教了我很多呢。可能功課太多,我學乏了,娘讓我去睡吧。”聽她言語中十分欣喜,柳平蕪放下心讓她去歇息了。
直至後來,李扶柔每去一次李笃院子,回來臉色便愈加蒼白一分,整個人也昏昏沉沉,帶着一絲死氣,柳平蕪才覺不對。
七月初七,本是女兒乞巧之日,李笃仍叫上李扶柔去她院子,實則七夕天地靈氣甚濃,最是滋養女兒魂魄,對魂陰鈴十分有益。柳平蕪留了個心眼,對李笃稱她要出去為女兒放乞巧河燈,李笃更由她去。卻沒想到,戌正時刻他對李扶柔下手時,被暗中回來躲在門外的柳平蕪瞧見了,她登時沖了進來,抓住他的手尖叫道:“李笃!你還是個人嗎?竟對自己的親女兒下手?你對柔兒做了什麼?”
李扶柔則被吵醒,雙手揉了揉眼睛,她見父親母親推搡在一起,愣道:“爹娘,你們在幹什麼?”
柳平蕪忙撒開李笃的手,奔至書案,就要将她拉走。而李笃面色森然,厲聲道:“既然被你知道了,就都别走!”
“柔兒,你爹在害你!我們快走啊......”柳平蕪尖聲哭喊着,李笃卻不為所動。李扶柔反應過來,兩行豆大淚珠滾下,酸楚開口道:“爹爹,我原以為,哥哥去了,家中隻剩下我一個孩子,你便想起我,要待我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她痛極,登時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柳平蕪見了瘋似地驚叫着,将她放穩,又跑過去捶打李笃:“你好狠的心!你對她做什麼了,我求求你,救救她!她是你最後一個孩子了啊!”
李笃将她掙開,隻道:“隻有這樣,我文樂才能活。”
“什麼?”柳平蕪驚道,“文樂不是死了嗎?”
李笃不答,戚戚閉上眼,隻道:“就當是你欠我的吧。”
柳平蕪聽完隻癱坐在地,她知道李文樂之死或許與她背後之人有關,那天夜裡李笃才會到她房中發瘋,可是......她也隻是一枚棋子啊,又能置喙什麼?
她跪過去緊緊拉着李笃的衣裳,卑微道:“不錯,是我欠你的,我來還。柔兒她是你的親生孩子啊,你讓我還吧!求你了,李大人。”
“可惜,你不是文樂的母親。”李笃隻答了這一句,便叫人将她軟禁在春山院,又把李扶柔轉至密室,以她之魂滋養魂陰鈴。
到了鬼節前夕,李扶柔隻剩下一魂一魄,奄奄一息地躺在密室一張玉床上。子時一到,他抽走她一魄,按遊光所說将她放了血,裝在一尊貼了凝神咒的玉鼎中,又将她扶到鼎中坐下,吊着一口氣不至死去,若她一死,那收進魂陰鈴中的魂魄便随之消散,屆時李文樂将不複蘇醒。
七月十七,餓鬼咒轉移到楊如安身上,那天李文樂醒來,後來偷偷跟着李笃到了密室,見到了玉鼎中殘存着一口氣,泡在血水之中的妹妹。登時一陣駭然,隻覺巨大的痛楚一陣陣湧上心頭,心内涕泗橫流:父親,怎麼可以這樣......饒是為了他,扶柔也是他的親骨血,亦是他親妹子啊!
“這李笃,簡直不是人!”楊義在路上聽說李扶柔此等遭遇,一陣怒火登時噴出。
“堪比地獄惡鬼!”饒是見慣了地府各色鬼物,崔钰亦駭然道。
黎金沅與謝樾也冷着臉不語,李文樂隻覺愈加凄然。
“行快些吧!謝公子,李小姐還有救嗎?”黎金沅沉聲開口。
謝樾朝她投去撫慰一眼:“還要到府上親眼看看再定奪。”黎金沅更是加快了行程。
說話間,衆人來到李府門前,卻不知為何,府門大開。謝樾瞧見了李府上空陰雲濃濃,暗道不好。他掐了個決,放出神識,遂涼涼道了句:“黎将軍,你恐怕有場硬戰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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