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有一半落下山面,紅彤彤的半圓嬌豔可愛。鋪天蓋地的彩霞渲染着蒼穹,仿佛絕世名家的畫作染上無窮無盡的紅。
在微風中,樹葉沙沙作響。
一個稚齡的小女孩眼角含淚卻生生忍住,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唇角,臉上的表情滿是倔強。她一手遮着臉,小小的手掌下隐約可見一塊不大不小的淤青。
符昌霖眉頭一皺,伸手撫摩她的發頂。“弦歌,怎麼回事?打架了?”
小小的弦歌往後退開一步,眼淚快要忍不住了。“爹,他們說我不是你的孩子。”
“誰說的?”符昌霖臉色一變,氣勢威嚴。
弦歌細小的身軀禁不住發抖,搖搖頭,依舊逼問,“爹,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小心翼翼擡起的眼眸中隐藏害怕之情,生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你當然是我的孩子!”符昌霖彎下身,将雙手搭在她肩膀上。“你究竟是聽在誰在胡言亂語?”
弦歌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鼻涕一起流,上前一步撲進符昌霖的懷抱。“我和雪遲一起玩……然後看到二伯和三伯在很嚴肅的講話……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結果,結果……聽到三,三伯說我不是……”
符昌霖凝目深思,溫柔地看着女兒,“弦歌,有些事情是你三伯誤會了,你是相信爹還是相信你三伯?”
弦歌委屈地擡頭,“可是,我聽到三伯說,說搞不清楚爹心裡在想什麼,說我是娘和别的男人……”
“弦歌!”符昌霖嚴厲喊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娘!”
弦歌抽噎,“我當時馬上沖進去了,我說三伯騙人!于是,就拿花瓶砸他,又……又讓他摔跤,然後在他身上踩了幾腳……”她的眼睛眨了眨,伸手指着自己的臉,“然後,三伯就打了我一巴掌。”
符昌霖臉色稍緩,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弦歌的臉頰。“你三伯武功那麼好,你怎麼讓他摔跤的?”
弦歌偷偷觀察符昌霖的臉色,确定自己沒做錯什麼後才說,“我拿彈弓射三伯的膝蓋。”
“呵呵。”符昌霖大笑,他那個臭脾氣的三弟每次都會被弦歌給整到。一把将弦歌給抱起來,高高舉起,目光認真,字句清晰。“弦歌,你是我符昌霖的女兒,永遠都是。”
“嗯!”純真的笑顔在臉龐綻放。
第二天一大早,一縷陽光射到眼睛,弦歌眯了眯眼,伸手擋住。她緩緩撐起身子,環視一圈,苦笑地喃喃自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
時間又過去一會兒,符雪遲醒來就看見弦歌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昨天晚上聊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早啊。”弦歌略微舒展一下身體,卻扯痛剛愈結痂的疤痕,倒吸一口涼氣。
符雪遲動了動唇角,終究什麼話也沒說,他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對上他擔憂的視線,弦歌不甚在意地笑笑,“天降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她懶懶散散地往後一靠,“你以前不常說我禍害遺千年嗎?”
符雪遲苦澀一笑,“你很怕痛。”
牛頭不對馬嘴,可弦歌還是很自然地接道,“看見昨天那種畫面,其實你比我更痛吧?”頓了頓,她露齒一笑,“我又不是無知的小孩子,既然被俘虜了,這些事情都是可以想象的。已經決定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承受這些。呵呵,說不定還會更糟呢。”
符雪遲聽到她的話,隻覺心中更是苦澀難擋,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
不多時,地牢的大門再次被打開,耀眼的陽光從外面偷溜進來,璀璨的光芒細細碎碎地鋪蓋在來人身上。冷立長身玉立,嘴角抿着淺笑,“兩位,昨晚睡得還好嗎?”
他身穿藏青色的裹身長袍,底邊繡着金絲花紋,腰帶上懸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玉配,毫無瑕疵,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兩名獄卒從外面搬進一張大大的躺椅,冷立閑适地坐在椅子上,一派打算看戲的模樣。他舉高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側過腦袋,“還不快把符城主給綁上去!”
不待獄卒動手,弦歌自動自發地走到柱子旁,站定後對符雪遲微微一笑,“雪遲,看不下去的話就閉上眼睛。”
符雪遲緊抿雙唇,雙手緊握成拳,一言不發。
弦歌無奈地歎氣,一副“拿你沒辦法”的笑容。“雪遲,在這一點上你真該跟我學學,如果是你被綁着挨打,我可不會像你那麼難受。”
“哦?”冷立單手支着腦袋,笑容邪邪地插嘴,“看來符城主跟冷某很是相像,都是無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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