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積攢起的靈力霎時被卸掉,整個人如同被抽空,渾身僵硬地釘在原地。
司景行語氣尋常,頗有幾分嫌棄道:“你穿這身衣裳,晃得我眼疼。”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沒松,反而向上一截截掐着——似是在量她身量。
蘇漾渾身繃緊,卻一步也挪不開,隻能任由他的手自她手腕一路向上,停在肩頭。
察覺到她不由自主的抗拒,司景行輕笑了一聲,一手扣住她腰身,将她往身前又帶了一步。
她幾乎是被扯過去那一步,眼下靠得他太近,近到似乎已經貼到了他身上,他的呼吸落在她頸側,自後背傳來一陣陣惡寒,她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好在他的手還算規矩,隻虛虛量了一下,并沒有什麼旁的意味。
身後不遠處那排骨燭的火光袅袅,映得他們二人影子浮現在面前屏風上。他的影子比她高出一截,眼下這個姿勢,倒像是他自身後擁住了她,将她緊緊收在懷裡。
蘇漾的視線落到屏風上,屏風上繪的是幅斷崖圖,山高風急,黑水呈旋,杳無生機。
她淡淡掃過兩人相纏的影子,卻沒看出半分旖旎意味。
這景象,隻讓她想到被巨蟒纏住的獵物。滑膩冰涼的觸感,嘶嘶的吐信,逐漸收緊的窒息感。
司景行順着她視線看過去,故意問她:“你猜猜,這屏風是用什麼做的?”
半晌沒等到她回應,他也不惱,自顧自答道:“有回想殺幾個修士,見他們皮相不錯,就饒了他們一命,隻生生将皮從頭剝下來。這一塊屏風,就用了十幾張完整人皮。修士的皮,不老不腐,用起來剛剛好。”
說這話時,他剛粗略量完,手指有意無意劃過她臉頰,而後松開她,“好看麼?”
“不好看,太悶。”蘇漾整了整衣襟,擡眼看他,“下回诓人,起碼也編得像樣些。”
魔宮雖瞧着陰沉了些,但各處整潔得過分,連一絲血垢都不曾留下——據傳,魔君好戰喜殺,魔宮常常如血洗一般。何況他身上那件玄色袍子,她眼見着在地上拖了整一日,也絲毫沒見染上半分塵土,也沒有沾上半分血腥氣。
他還……挺愛幹淨?
他這樣的邪物,殺人剝皮不足為奇,可他卻絕不會将旁人的皮留在自己寝殿。
她語氣嘲諷,但司景行沒有半點不悅,隻當着她面躺到了軟榻上,閉目養神。
她好像隻是被他順手拎來了寝殿,沒有半分要安置她的意思。
蘇漾下意識想從他的寝殿出去,可他寝殿隻與魔宮暗河相連,寝殿外設着禁制結界,她不過試探着伸手一碰,指尖立馬被灼傷,血肉溶解,深可見骨,且傷口立馬蔓延開,黑氣缭繞。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痛呼出聲。
好在腕間紅繩紅光大盛,将黑氣逼出,她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如初。
蘇漾重新聚了靈力,在猶豫着能不能借紅繩之力快速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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