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聽了這話,當即抓住朱松的肩膀。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得過瘧疾,還治好過?”
朱松嚴肅的說道:“四哥,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要是黃花蒿起不了作用,我願意給皇後娘娘陪葬!”
朱棣聞言搖頭:“不要你陪葬,隻要能夠治好皇後的病就好,怎麼着也要試一試,黃花蒿在那才能采到?”
“在河邊,青蒿和黃花蒿基本長在一個位置,現在這個時候蒿子剛冒頭,但是也可以分辨出來。”朱松說道。
朱棣聞言立馬開始派人去河邊尋找黃花蒿。
應天是不缺河的,秦淮河貫穿了整個應天,所以在城外蒿子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按照朱松所說,開始用朱松的辦法手搓葉子,有臭味的就是黃花蒿,沒有臭味的就是青蒿,青蒿是沒有作用的,所以但凡是青蒿全都被扔掉了。
太醫院使按照《肘後方》裡面記載的藥方,開始給皇後娘娘用藥,皇後娘娘喝下了藥之後,卻沒什麼效果。
“怎麼回事?”朱棣問道。
太醫院使回答道:“皇上,娘娘的身體這麼多天折騰下來,已經很虛弱了,瘧疾本來就不容易好,真要看是不是有效果,還是得看明天早上皇後娘娘的狀态。”
朱棣明顯有些着急,指着皇後娘娘的手腕。
“你們把把脈,看看脈象到底怎麼樣?”
太醫院使弱弱的說道:“皇上這個時候看不出來脈象如何的,畢竟藥剛剛喂下去。”
朱棣不說話了,盯着這個太醫院使看了好一會,把這個太醫院使看的差點尿了褲子。
片刻之後,朱棣趕跑了坤甯宮裡的所有人,隻留下太子妃還有幾個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侍候照料,剩下的全部趕到了坤甯宮外。
宮門早早的下了鑰,誰也不許回去,都在這等着,給皇後娘娘守夜,包括朱松。
其實朱松心裡也有點沒底,青蒿素歸青蒿素,黃花蒿也是黃花蒿,屠呦呦奶奶已經證明了青蒿素對瘧疾有很好的治療效果,但是朱松還是忍不住緊張。
這可能就像是後世開車的時候在街上看到了交警,明明自己什麼違章都沒有,但還是忍不住緊張是一樣的。
朱棣坐在椅子上,皇子皇女們還有各家的媳婦姑爺全都跪着,朱松比他們強,雖然不像朱棣那樣那麼輕松,但是好歹還站着呢,不至于跪的膝蓋疼。
不過慢慢長夜也屬實難熬。
很快,一晚過去了,東方露出魚肚白,朱松實在是站不住了,靠在了欄杆上,睡着了。
坤甯宮的門打開,皇後娘娘神色憔悴的站在門口,看着跪在地上睡着的東倒西歪的孩子們,再看看着坐在最中間拄着胳膊睡着的朱棣,皇後就氣不打一處來。
隻見皇後娘娘在太子妃的攙扶下,來到朱棣的面前,還沒等用手推呢,朱棣就陡然睜開了眼睛。
常年在外征戰的朱棣,早就已經練成了很厲害的直覺,隻要是在睡覺的時候有人接近自己,朱棣就會很快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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