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國的飛機晚上七點到。
安璃六點半就到了機場,他今天特意穿了一套青色的休閑裙,頭發松松地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青春又有活力,引得機場許多人側目,單看外表,完全想像象不出這是一位商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女戰神。
艾米笑着說:“安總,好久沒見您這麼高興了。”
“高興?沒有。”安璃抿了抿唇,修長的脖頸揚起,像天鵝一般,“公事公辦而已,你也是,弄這些花裡胡哨的幹什麼。”
她指了指出口處,那一條長長的、醒目的條幅,還有好幾束鮮花。
太花哨了,太張揚了。
“這是董事們送的,也是心意。”艾米總不好連這也推拒。
安邦國到底是名義上的“董事長”,人家要拍馬屁,她一個小秘書有什麼權力攔着。何況,她看了一眼安璃手裡比臉盤子還大的向陽花束,看來安總自己也喜歡這一套。
“由着他們吧。可是……”安璃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塊頭,由衷地感到費解,“薛老大來幹什麼?”
薛南途晚上要接受采訪,來不了也就算了,他這個大伯哥來幹嘛?
就見薛南迪來到安璃面前,一臉鄭重地安慰道:“小安,你别往心裡去。”
安璃:去?去什麼去?
薛南迪一臉不贊同,看了一眼艾米,又看回安璃:“這小子第一次見丈人,都敢缺席,太不像話了!什麼工作這麼不得了,回去我幫你罵他!”
安璃:大可不必。這就忘了你們兄弟倆水火不容的時候了。
“大哥你誤會了,是我讓他不用來的。”安璃解釋。
薛南途還真要來的,被她攔住了。她怕萬一自己和安父鬧得不愉快,薛南途在現場會尴尬。
薛南迪似乎認定了她是強顔歡笑,義正言辭:“小安你放心,由我出面也是一樣的,薛家對你們這門婚事是非常重視的,絕對不會讓你在娘家沒了面子。”
安璃哭笑不得。
薛南迪大概是怕安家覺得薛家不重視這樁婚事,想把禮數做全。想不到薛老大這人是張飛繡花,粗中有細。
兩個人一邊等人,一邊就順口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倒也讓時間不那麼難熬。七點半,出口處開始陸陸續續地有人出來。機場空曠,行禮箱的輪子推過地面,随着人流增加,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像火車隆隆的聲響。
安璃站起身,看着來人的方向,掌心握緊又松開,握緊,又松開。
突然,她眼中閃過一抹情緒,緊緊地捉住裙擺。
艾米慢了一拍才看到,小聲道:“安總,那是不是董事長?”
安邦國有七八年沒回國了,才五十出頭,頭發居然已經花白了,腰背微馱,戴着一副眼鏡,法令紋很深,看起來嚴肅又蒼老。
艾米進入安氏才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安邦國本人,和照片上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企業家形象……不太一樣。
陪着安邦國出來的是一個一頭金毛,舉止很西化,但是五官一看就是亞洲人的年輕男人,他替安邦國提着行禮,姿态殷勤。
安璃深吸了一口氣,停止背脊,捧着花走了過去,帶着笑意叫道:“歡迎您回來,父……”
然而,男人卻像是根本沒認出她一樣,徑直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安璃眼中的笑意凍結,指尖的血液似乎失去了溫度,冰得她生疼。
……
平台直播間,薛南途頂着被人吹了半瓶定型劑的拉轟發型,臭着臉坐在鏡頭前。
他是被節目組臨時抓來“加班”。
昨天節目爆火,于是今天下半集播出前,平台臨時給節目加了一個十五分鐘的“嘉賓訪談”。蔣朔去國外錄歌了,劉沙、唐沁沁進組,于是來的隻有薛南途和付星行、宋靈琳。
其中最熱情的就是付星行。分開沒幾天,他比在沙漠裡的時候白了一圈。遊戲環節,他興緻勃勃地來找薛南途同框自拍,還臭屁地發了一句“吾與薛公孰白”,結果發出去以後,被自家粉絲狂嘲。
“寶,别跟花瓶同框,他有毒。”
“奇怪了,我寶單看明明白了很多,為什麼跟薛二一同框突然就黑了半個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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