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邊境駐軍大營上空的旗幟,在微涼的風中獵獵作響。
雖已無法識得旗幟上的圖文,但豎杆排列,整齊有序,好似一眼望不到邊的旗幟,卻也顯得威風震撼。
正中,千百條枯枝被堆起數丈高,燃着熊熊烈火如柱沖頂。
營中主帳前将士分坐在一旁,雖全軍列席,卻無聲息,均翹首以盼地望着主賬,靜聽着幹柴的爆裂。
這種場景,将士們好似早已習以為常,雖各個着急如焚,卻聽不到絲毫怨言,隻是偶有低頭撓耳之舉。
“哈哈哈…讓衆位久等了。”
“武城侯、同安侯、靖安侯、安平侯都請列坐吧。”
随着一陣狂笑,丘福偕同武城侯王聰、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遠,走出了主賬。
“是,大将軍。”四侯齊聲拱手道後,分坐在席。
“安平侯,可以讓他們上酒席了,若真能吃出家鄉的味道,本大将軍必有重賞,哈哈哈。”丘福,道。
李遠擡手一揮,一兵士便向夥房跑去。
他又拱手向丘福道:“大将軍,我曾徘徊多次夥房,無論是他們所用的食材還是食料,都很是講究,定然不會讓大将軍失望的。”
“嗯,聽說是一個叫王忠的守營兵士引薦來的商隊?哦…哈哈,靖安侯,這兵士與你同名,你眼光明銳,善用精騎,出其不意,但願與你同名的這位兵士也能和你一般,有一雙識人的慧眼啊。”丘福言出守營兵士王忠的名字後,又用略顯傲慢的神情望向靖安侯王忠,道。
靖安侯王忠聞言後,心裡有些不舒坦,低聲向丘福道:“我大明喚做王忠的人,多如牛毛,若人人都能像我一般,豈不是都能做得了我大明的将軍?”
“哈哈哈,靖安侯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丘福望着陸續上至長桌上的菜肴,大笑道。
“不過,此次聖上真的有些多慮了。一個小小的鞑靼可汗本雅失裡,居然讓我們這一公四侯一同剿殺,這未免也太看得起他本雅失裡了吧,哈哈。”丘福,狂傲道。
“大将軍的言中之意,我們四人是多餘的了?”靖安侯王忠,森然道。
“哈哈,武城侯、同安侯、靖安侯、安平侯,你們四位與我均是‘靖難之役’中的功臣,助得聖上奪取帝位。但若言此次北伐鞑靼,我一人的确綽綽有餘。”丘福,冷然道。
“大将軍,你莫忘了臨行前聖上的再三告誡,你如此輕敵,怪不得聖上要在大軍出發後,又連下诏令,反複提醒與你呢!”武城侯王聰,厲聲道。
“哈哈,武城侯,我知你臂力過人,智勇兼備,能謀善戰。可這孛兒隻斤本雅失裡剛被迎立大汗不過一年,便妄想犯我大明邊境,這等不知死活、狂妄無知的人,待我明日直接斬殺便是,也不勞您出手了。”丘福,狂妄道。
“哼,怪不得剛在你營帳之中,你再三阻擾武城侯的計策,原來你是想獨攬功勞啊!若不是聖上下旨讓我等四人随你同讨鞑靼,你以為我們願意來嗎?”同安侯火真,冷笑道。
“哈哈,你雖為靖難之役中的功臣之首,官居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太子太師,位列公爵,但也别太高看自己了,你畢竟已年過六旬,不服老雖是好事,但太自信可是要送命的!”武城侯王聰,譏笑道。
“你…我雖比你年長将近一旬,但若論武藝,你未必能勝得了我吧!”丘福,大怒道。
“怎麼?你要與我比劃比劃嗎?”武城侯王聰,輕喝道。
“各位,各位,請聽我一言。如今,我等統兵在外,應當同心協力,共同抗敵。雖說,在我們五人中,我年齡最小,但我也是靠赫赫戰功走到今時今日的。若,各位看得起我李遠,還請衆位團結一心啊。”
“大将軍,此次戰役戰功事小,能否取勝則是重中之重啊,還請大将軍以大局為重。剛剛在你營帳之中,武城侯王聰的分兵合擊、再暗設伏兵的計策甚好,還請大将軍多多思量,能夠采納啊。”安平侯李遠神情凝重地分望四人後,又苦口佛心的對着丘福,連續道。
“李遠,你…你是覺得我的計策不如王聰了?那我明日便單獨率領千餘騎兵,趕赴胪朐河,生擒了那本雅失裡,讓你們見識下,什麼叫做寶刀未老!”丘福,赫然道。
“大将軍,末将并非此意啊…”安平侯李遠,忙道。
“那你是何意?!”
“我…哎…”
…………………
本應是一場振奮軍心的篝火晚宴,卻出現了将領不和的局面。
隐蔽在一營帳後的郭明軒見狀,淡然一笑,對着站立在身旁的俞伯,道:“俞伯,我想是該你上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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