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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孟芷甯慘白的臉上笑意更甚，卻看得人發慌，“公主才是你的主子，你卻對别人忠心耿耿，真是不知道你該算忠義還是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呵，公主刁蠻何時對我有過恩！她糊塗的像是瞎了一樣隻會任由那些人欺負我，就她那樣的心性也配做皇室的公主？我呸！”

“大膽！”高嬷嬷大喝一聲，上前又要動手。

卻被孟芷甯攔住：“讓他說，本宮倒是想聽聽在你眼中我算是個什麼樣的人？”

“哼，”小墨子冷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了，索性也豁出去了，“您無能至極！”

高嬷嬷吓了一跳，下意識看向孟芷甯的臉色，卻發現後者唇角竟然還帶着未消散的笑意，隻是眼底的溫度更加冰冷了。

高嬷嬷毫不猶豫對着小墨子就是一腳，咣當兩聲，她和小墨子同時狠狠跌在冰涼堅硬的地面上，高嬷嬷今日摔了腿現在是傷上加傷，小墨子則被踹掉了兩顆大牙，糊的滿嘴是血。

“混賬！”高嬷嬷氣的手抖，“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此放肆！”

小墨子目光狠毒的看着她，想開口反擊卻不由自主的猛咽血水。

倒是孟芷甯淡定的出奇，她換了個姿勢用另一隻手撐着額頭，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

“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一個奴才而已，說的不好聽殺了他就是，何苦把自己氣着，”說完又對着小墨子揚揚下巴，“你，繼續說，本宮何處無能了？”

小墨子緩上來一口氣一點兒也不客氣：“您掌管六宮卻多次讓嫔妃搶了風頭，哪還有點兒皇後的樣子！這麼多年也無所出甚至沒能抓個孩子養在自己膝下，簡直是大不孝！您身為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讓娘家在南部鼠瘴之地受苦，您也配做孟家的女兒！”

孟芷甯一開始還有些興趣，聽到後來便覺得乏味至極。

“奴才就是奴才，目光短淺到了本宮都想象不到的地步，”孟芷甯神情恹恹的，“起初還以為你會是個與衆不同的奴才，現在看來隻是格外的傻罷了。”

孟芷甯厭煩的擺擺手，對高嬷嬷輕聲說，“殺了吧，找個安靜又聽話的狗守在洛和身邊。”

然後又對小墨子輕蔑的說：“把你和白瑞澤接頭的所有事都告訴高嬷嬷，然後你便可以上路了，否則本宮會立刻向陛下揭發白瑞澤的罪行，你忠愛的主子可就活不長了。”

小墨子咬着牙罵了一句，還是聽話把所有接頭的過程悉數說了一遍，高嬷嬷全部記下來之後就叫人把小墨子拖走了。

然後她一瘸一拐的回到孟芷甯身邊，小心翼翼的低聲說，“明日老奴會派心腹過去看着公主，您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孟芷甯卻輕輕反問：“知道本宮為什麼非要殺他不可嗎？”

“因為他出言不遜诋毀娘娘，您别把那些鬼話放在心上都是那狗奴才的一派胡言。”

“呵，這不是他必須死的真正原因，我也不會在乎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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