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修走到一邊,低聲道:
“我知道黎澄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想通過栽贓陷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誣陷是我殺的人,然後牽連到我父親身上去!”張靜修似乎為了加強語氣一般,盯着聞安臣,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他是這麼想的!是不是他指使你這麼做的?”
“其一,黎大人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想岔了。其二,即便是黎大人指使我,說要我誣陷你,但如果你不是兇手,我也絕對不會聽他的話來誣陷好人!我聞安臣辦案,隻講一點,那就是證據!”聞安臣盯着他的眼睛,緩緩道:“我再重複一遍,沒有任何人指使我!隻是現在發現的證據,一切都指向你,證明是你殺人!”
“除非…”聞安臣忽然話鋒一轉。
“除非什麼?”張靜修趕緊問道。
“除非你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據。”聞安臣忽然不再壓低聲音了,他面朝人群,高聲說道。
“這個我還真有。”張靜修卻是展顔一笑:“沙參玉竹蓮子百合湯熬制的這段時間,我和懷慶,都在和别人說話。”
“有人知道你來了秦州?”聞安臣眉頭一擰。
“你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張靜修淡淡道:“許多事情,你們這些地頭蛇未必知道,但比你們地位高些的,卻能聽說。”
聞安臣默然。
至此,在許氏宅中的探尋,算是告一段落,聞安臣帶着大夥兒回到州衙,當然,也把那些證據給帶了去。而許氏以及她宅中的這一幹下人,也并未釋放,而是繼續羁押。畢竟這些人的嫌疑還未徹底洗脫,在水落石出之前,還是不能放他們走的。
張靜修用他獨有的傳訊方式傳出了消息,然後大約三個時辰之後,這一日的黃昏時分,數騎快馬馳進了秦州城。
這幾騎快馬進了秦州之後,便是直奔州衙而來,到了
州衙門口,一行人翻身下馬,簇擁着一個清瘦斯文的中年人往州衙大步走去。
“站住,什麼人!”幾個守衛的衙役高聲喝道,将來人攔了下來。
那中年人也不生氣,也不動怒,隻是站在那裡,淡淡道:“老夫鞏昌府知府夏惟純,你去通傳,叫黎澄來見我!”
一聽到鞏昌府知府這五個字,那倆衙役都是吓得一哆嗦,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老天爺,鞏昌府知府啊,這可是咱們秦州知州的頂頭上司!整個鞏昌府說一不二的人物!他老人家怎麼來咱們這兒了?
兩人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其中一個機靈些的趕緊把同伴舍下,一溜煙兒的竄進去通報,另外一個衙役反應慢了,不得不留了下來,氣得他心裡一陣破口大罵,臉上挂着僵硬的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好,夏惟純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那衙役進來通知的時候,聞安臣正在和黎澄談論案情。
“夏知府來了?”黎澄一聽,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好一會兒之後,他方才輕輕籲了口氣,自嘲似的笑了笑:“果然是張相爺家的公子,一句話就能讓堂堂一府知府奔波
百裡,急忙趕來。”
夏惟純他是見過的,說起來,夏惟純還是他的後學末進,他是嘉靖二十六年進士,而夏惟純則是嘉靖三十二年葵醜科進士,要比他晚了兩屆。但夏惟純出身名門世家,人也素有清名,是以升官很快,雖然比他中進士晚,但現在的官位已經遠高于他了。
一個後學末進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要說不舒服,黎澄心裡肯定是有的,是以他上任的時候,也隻是草草去拜會了一下夏惟純而已,應付的痕迹很明顯。而此時夏惟純又找上了門來,還是為張靜修來辯護的,這就讓他心裡更是膈應得慌。
“嘿嘿,夏惟純,這可是咱們大明醫家國手啊,沒想到也是這等趨炎附勢之徒!”
黎澄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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