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十幾天她和林樂樂被分開,林樂樂被分到洗衣部,徐俟清則是負責打掃酒店高層的衛生。
下午徐俟清收拾完六層最後一間房,腰已經直不起來了。她癱坐在客房走廊上,呆呆看向高樓外淺淺淡淡的月亮。
懷揣着最後一絲希望打給季青山,機械的女聲重複道:“您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請稍後再撥。”
徐俟清認為自己早就該流幹的眼淚此刻如洪水決堤。
月光啊我問你,
人生是這麼難的嗎?
相冊裡的少年依舊對她笑着,露出淺淺的梨渦來,可她卻怎麼也沒了力氣。
掙紮着起身,她得快速将工具歸置好,利用所剩無幾的時間補個覺了。
馬餘豪在客房外敲着門,清了清嗓子後道:“劉經理讓你晚上九點去他三樓辦公室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她的語氣疲累,分不出多餘的力氣去細想劉經理為何找她。
八點五十五分左右時,徐俟清來到辦公室門前。
敲了兩下待裡面應答聲響起後,她微鞠着躬進門,很是拘謹。
直起身時眼睛對上坐在正中位置的人的目光,頭頂在燈光下突兀亮着一塊兒,看起來是極為面善的樣子。
見她來了那人站起身朝她走過來,“徐俟清是吧,坐。”聽着像是貴節那片兒的口音。
徐俟清堪堪挨着沙發的邊不敢坐穩。
“聽馬餘豪說你是上高二,還沒成年?”
她點點頭。
“家裡母親是一直在住院嗎?”
徐俟清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是的。”
“我知道了,那麼小就出來謀生計可不是件容易事兒啊,我也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從家裡出來闖,六七口子人全靠我一個人供着,也理解你。”
劉卓拍了拍她的肩,将有中年肚的身體陷進皮質沙發裡,說:“這樣吧,今天剛好有一個人離職了,你多辛苦些,七樓的一層高級套房的衛生都攬給你,你也能趁這段日子多攢一些錢。”
“謝謝劉經理,真的特别謝謝您。”徐俟清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雙手擱在緞面褲子上來回摩挲着。
“沒什麼,長輩麼,應該的。”劉卓和藹笑着,又朝她探去身體,“有困難可以随時來找我,我給你安排輕松一點的活。”
他伸出食指對着徐俟清的手背咕叨,“好好一雙手,被消毒水灼成這個樣子了,多可惜。”
“不可惜的,真的十分感謝您給我這麼好的工作,您放心,我一定會更努力的。”
“相信你,看上去就不驕不躁的,很踏實,”劉卓對她不吝贊揚,“好好幹。”
“我一定。”
“行,其他沒什麼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謝謝劉經理。”徐俟清再次彎腰。
“沒事沒事,小姑娘不用那麼客氣。”
徐俟清又淺淺笑了下,這才關上門。
第二天徐俟清打掃完二十幾間客房衛生後,補完房間内消耗品,再将換下來的被單被罩拿到洗衣房清洗。
一套流程下來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徐俟清同往常一樣,洗漱好在走廊裡吹完頭發後坐在廊道的椅子上用幾塊面包充饑,順帶看看慶京的夜景。
馬餘豪從樓梯口上來時看見了穿着純白睡衣的少女,柔麗的發順垂在白皙的肩頸上,羽睫輕動,如蜻蜓的飛行。
走過來遞給她瓶礦泉水,見她吃得差點噎住,慌忙替她擰開瓶蓋,說:“就吃這個啊,不接杯水幹咽?”
徐俟清一隻手接過來,猛灌了幾大口後捶着胸口道:“确實是差點噎死了。謝謝!”
不過怎麼感覺有點苦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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