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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脈(第1頁)

車子剛駛進三台郡,地面的泥土被碾過,向上飄着股潮濕的氣味。

黑幕遮後門連着座小山,上空忽地傳來一聲鷹叫,從後門走出個男子,頭戴黑笠身影佝偻,他擡起隻蒼老的手,盤旋的黑鷹振翅而下,穩穩落于他的小臂。

鷹腳處綁了個小小的竹篾,他取下後便抖手讓黑鷹飛走。

從竹篾中取出字條看了一遍,便匆匆拿進房中過火燒了。

半刻後,宣懿坐在馬車上,打起簾幔,看着車子拐進一條窄巷,車夫勒馬停下。

她走下馬車,掏着文錢,轉眼就看到那立放在地上的豎字牌匾上,行書赫然寫着“黑幕遮”三個大字。

這匾簡陋老舊,木體通身都生了裂紋,因受潮爬滿青苔,細看還蛀了許多蟲洞。

門前用個黑色長簾擋住視線,看不到裡邊是什麼情形。

宣懿心裡有些發毛,現在打道回府還來得及,正緊攥着手裡的荷包糾結着,突然,身後的馬匹發出咴咴的聲音,她吓了一跳回過頭,隻見那車夫已經一鞭抽下去準備離開。

剛擡起一隻手想喊住車夫,就被一道年輕的男聲叫住:“這位小娘子,可是來看診的?”

她回身,看到個戴笠帽的男子站在門前,一身黑衣,隻看得出身形不算高。她一下進退兩難,整條巷子沒别的鋪子,怎麼看都是專程來這兒的。

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蒙面青紗下,她深吸了口氣:“并非來看診,請問公子,黑幕遮可還缺看診的郎中?”

男子聞言抱起雙手,話裡明顯帶着蔑意:“娘子可知我黑幕遮治的都是些什麼病?怕是娘子一介女郎應付不過來,”

宣懿聽了這話,手裡捏着的荷包緊了下,擡起眼回他:“莫非女郎中便算不得郎中嗎?”

“我隻是替娘子擔心,莫被吓得棄了醫業喽”說完還發出一陣哂笑。

身後的黑簾蓦地被掀起,一條卷成筒狀的麻紙“啪”一下砸到他腦袋上,那人也戴着黑笠,看身影是個老人。

“胡說八道什麼,進去。”老人聲音蒼老但帶着嚴肅的威懾。那年輕男子搓了搓頭,“喔”了一聲便悻悻進了屋子。

老人朝不遠處的宣懿行了個拱禮,“娘子,我這孫兒頑劣不堪,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方才聽聞娘子也是郎中,可是來坐診的?”

宣懿也不計較,她本就是為了銀兩才跑這一趟。于是行一福禮,“正是,敢問老先生尊稱。”

“娘子喚老夫玄翁即可。”說罷,他巍巍打起簾子,擡手請她:“娘子,裡邊請。”

宣懿點了下頭,将荷包别在腰際,跟在身後走去。剛邁過門檻,便發現這正堂哪怕是白日也要點幾盞油燈,周遭窗子都遮了住,鮮有光線照進,添了些詭異的氣氛。

往前走着,拐過正堂,隻見好幾個差不多大小的隔間排列成行,每個隔間都獨立着,有黑簾遮擋。裡邊傳出窸窣的動靜,有人說話但聽不清晰,這兒應當就是坐堂看診的位置。

玄翁步子頓了下,回頭對她說:“娘子許要等些時辰,重金來此處問診的人不多,煩請娘子坐于隔間等候。”說罷,打起隔間的簾子,請她入座。

宣懿應了聲,提步走進,隔間縱長,比想象中寬敞。一張木桌兩把木椅,還有張簡單的榻,都是紫檀木制的。靠裡有扇木窗,能看到後山的草木。光線透進,周遭比起正堂明亮了不少。

“多謝玄翁。”道謝後她坐了下來。玄翁見她入座,放下簾子便離去。

這黑幕遮富貴潑天的流言不假,連看診的桌椅都是紫檀木所制,她一隻手搭在椅上,輕撫過去隻覺光潔柔滑,還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邊。

想到自己的醫館頤安堂,用的都隻是最尋常的黃梨木,雖同是醫館,這所掙的銀兩真是天差地别。

她打量着周遭的擺設,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也未見有人來。忽地聽到右側傳來陣大動靜,接着什麼東西被打碎發出刺耳的一聲響。一牆之隔外似有郎中在看診。

她湊去牆邊,隐約聽到個郎中吩咐着:“去取豬骨灰、牡鼠糞還有或豆鼓!”

她眼珠微轉摸了摸下巴,聽起來是食馬肝中毒罷了,何至于來這種地方費銀子。

正琢磨着,忽然,靠着自己這邊的牆壁突然發出“砰砰”的響聲,把她吓得往後退了一步,應當是靠牆的榻角搖晃發出的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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