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将軍披星戴月,一路疾馳趕回瑕城,手上的馬鞭還沒來得及放下,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礙于衛蓁還在,他隻得轉過身去。
祁老将軍冷聲道:“今日我回來,是有急事與你商議,卻沒想到撞見這一出。”
祁宴道:“父親,我與她方才在談事情。”
祁老将軍回身,擡起馬鞭道:“你當我蠢還是當我傻,你都跑人家女兒家床上了,還說談事情?”
他一回府上,就來找祁宴,卻從仆從口中得知,少将軍在那和親的公主的屋裡。
外面就一個仆從看風,夜已過三更,那屋裡頭不燃蠟燭,一團漆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
所以他也是害怕事态糟糕,才會不等仆從敲門,就敲門而入。
“祁宴,你先出來,我有話與你細說。”
老将軍話語充斥着寒意,不想驚動府上其他人,先退了出去。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殿外燭光傾瀉進來,将屋内照得燈火通明。
衛蓁軟在祁宴懷中,聽到背後逐漸離去的腳步聲,指尖攥緊祁宴的衣袍。
剛剛祁老将軍闖進來,衛蓁下意識要往床裡鑽,那一刻真覺得像是被人捉奸。
如若知道今夜祁老将軍會回來,她絕對不會放祁宴進屋。
那老将軍看她的眼神,如芒在背,猶如在淩遲她一般。
“衛蓁。”頭頂響起他低啞的聲音。
衛蓁軟在他懷中,睫毛抖顫,感受到他心口劇烈地跳動,羞愧得幾乎擡不起頭來。
她脫離他的懷抱,搶在少年開口前搶先道:“今夜之事是我之錯,是我冒犯唐突了,實在是對不住少将軍……”
她面色酡紅,羞愧地擡不起頭來。
祁宴傾身道:“衛蓁。”
他拉她靠近,掌心在衛蓁腕骨一側引起灼燒之感。
衛蓁側過臉,避開他的視線:“大将軍還在外面等着你,你先出去與他說話。”
殿外仆從也來催促:“少主,大将軍喚您。”
衛蓁道:“少将軍先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可以嗎?”
祁宴一定,随即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慢慢滑下,道:“好。”
腳步聲離去,關門聲響起,衛蓁抱膝坐在昏暗處,将臉頰埋在膝蓋之間。
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都猶如在夢中一般。她像是被下了蠱一般,整個人不屬于自己,不受控制地與他靠近。
她剛剛為何會吻他?是第一次遇上對她如此好的郎君,感激湧上心頭;是胸口感覺酸酸漲漲,出于本能地想要與他湊得近一些,更近一點……
衛蓁的指尖輕輕覆上了紅唇,與他親吻時那股柔麻感浮上心頭,叫她指尖如過電般發顫。
女兒家生性敏感,心腸柔軟,心中有一條涓涓的溪流,如今泛濫成災。
她從未與男子這般親密過,今夜的經曆讓她仿徨且不安,羞澀且難堪。
床幔上挂着的那顆夜明珠,發出瑩潤柔和的光亮,随着清風搖曳。
衛蓁眼前浮起了他離去時的樣子。少年面容清俊,臉頰微紅,肌膚若透着一層胭脂,更襯得其人如玉。
那麼他呢,對今夜之事是何感想,眼下又是何心情?
衛蓁不知道,女郎在黑夜中輾轉反側,一顆心躁動難安。
祁宴被喚了出去,走進隔壁屋子。
窗戶敞開,江面上晚風呼呼灌入,吹得燈架上蠟燭搖曳。
祁老将軍祁徹,背手立在窗邊,高大的背影猶如一座沉默的山。
聽到腳步聲,祁徹開口道:“終于舍得出來了?”
祁宴道:“父親深夜前來,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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