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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陳天芸走近程胥，問道：“你剛才為什麼避開了陸婷的話題，你之前跟她聊的時候沒發現有什麼嫌疑嗎？”

程胥繼續往外面走。

陳天芸緊跟其後，繼續道：“還是說，你看着一個女人面善，所以直接将她排除了嫌疑？程大隊長，這可不像你嚴謹的畫風。”

“對着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耗費如此大的心血，給出如此明顯的關注，陳天芸副隊長，這也不像你的畫風。”程胥停下腳步，頓了一下，補充道：“以前你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之前你的冷靜與理智我很欣賞，希望你今後也能繼續保持。”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陳天芸，程胥大步邁開，走向技術室去監督進度。

陳天芸捏了捏手心，一臉的不甘心。

很快，技術科調查得出那個緊跟在方天極身後的男人信息。

他名叫塗淩，是一個三十二歲的失業中年男人，失業之前是一家汽車公司的副總，從底層含辛茹苦爬上去，一朝因為沒招待好富二代，被方天極威脅着拉下馬。

此後，塗淩便展開了自己嚴密的跟蹤計劃，扮演成方天極身旁的各類人，從保镖到茶水工，忍氣吞聲收集方天極的信息。

當塗淩被帶到警局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還算鎮定，直到他雙手被拷上關進審訊室，他的表情才出現了一絲裂縫。

“你們憑什麼抓我！”塗淩咬牙切齒，臉上皮膚被曬得很黑，完全是一副勞動工人的模樣，看不出當年西裝革履站在寫字樓的潇灑風采。

程胥冷漠臉，将他跟蹤的監控照片直接擺在他面前。

證據确鑿，塗淩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辯解的話，很顯然，照片上的人就是他，他無法否認。

很快，他開展了沉默戰術，雙手抱臂道：“那又如何？”

“你問我麼？”程胥冷冷看回去，聲音堅硬道：“我隻好如實告訴你，照現在情況來看，既然人已經死了，你又是他的仇人，有動機有作案時間還有作案能力，完全可以将你定為兇手。”

“你們這是冤枉無辜！”塗淩氣惱道。

程胥依舊态度淡淡的，他用指節敲了敲桌子，直接揭開傷心事道：“聽說你現在負債累累，還有一筆沒還完的債務，如果你上了法院，是否能請得起律師，我想這是一個問題。現在不交代，以後将付出更多的時間成本，這一點，作為一個曾經的管理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麼？”

邪惡的生意從一個英俊硬朗的男人口中穿出，塗淩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他沉默着低着頭思考，腦子裡顯然進行着一場異常猛烈的風暴。

被那糾結的風暴撕扯着，他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孤立無緣的場面。

很快他開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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