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梧這才滿意了,轉過身來,跟衆弟子一起“啪啪”地鼓掌。
晉升明顯被這場面給震到了,笑容都有點僵,他看看衆多桐山弟子的幻影,半晌才輕輕咳了聲:“你……”他似乎有些遲疑,才說一個字就停住。
“我挺好的,”衛梧好心幫他補完問候,“前輩别來無恙?”
晉升“嗯”了聲:“上去說吧。”
衛梧揮揮手,學員們馬上幹脆利落地讓出一條道,衛梧請晉升先行,自己則落後一步作陪,趙志浩領着衆多學員和幻影,浩浩蕩蕩地往山上走。
還在半路上,張掌門就帶着道督和弟子們迎出來了,看到衛梧弄出來的“場面”,張掌門當場被震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大派夢就這麼實現了,還是單元熟悉衛梧的套路,入戲不深,低聲提醒了句,張掌門這才恢複正常,尴尬着老臉對晉升道“慚愧”。
晉升卻似乎發現了什麼,仰臉望着崖上的石像,詢問:“那是……”
“哦,此事說來慚愧啊,”張掌門立即将拂塵往後一搭,賠禮,“威武感念你老人家指點之恩,非要雕這座像,實在有失尊重,有失尊重。”
晉升回身看衛梧。
卧槽師父你這麼無恥!當初誰默認的呢!衛梧果斷地跟着甩鍋:“這其實是師兄弟們的主意,他們都特别敬仰大修你,非要這麼做,我也攔不住,不知道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這事兒真不好意思,慚愧,慚愧啊。”
衆桐山弟子:……好想甩鍋,無人接手。
晉升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又望着石像道:“那手托楊柳瓶又是何意?我并不記得有過此物。”
因為那本來是菩薩,不是你。衛梧假裝小白:“大概……刻像的師傅覺得那樣好看?”
晉升似乎也相信了這個解釋,随口問道:“逐月舟好用麼?”
“還行吧。”衛梧假裝很有底氣的樣子,表示不在意油費問題。
好在張掌門沒聽懂,笑呵呵地道:“哪有讓貴客站着說話的道理,晉大修請吧。”
話題被岔開,晉升便沒有再說,衆人繼續朝山上走,衛梧悄悄落在後面,瞅個機會就使遁術溜回了自己的院子,撲進房門,往床上一躺,望着房梁歎氣。
還以為這貨不會再來的。
他不是來報複的吧?也許,人家有正事找張掌門……這貨就是來報複的吧!
衛梧翻身爬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幾圈,回想對此人幹過的事,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到最後,衛梧終于覺得這種狀态不對勁,索性不想什麼,叫小弟子弄了桶水,打算泡個澡放松一下。
剛脫完衣裳,院中就來了人。
結界波動,衛梧立即高聲問:“誰?”
“威武姐姐!”開朗的聲音有些耳熟,透着一股陽光味,帶着幾分闊少氣息,“你在屋裡呢?”
衛梧愣了下,還在想對方是誰,門就被推開了。
……
大眼對小眼。
衛梧原本是想叫兩聲的,但看到對方的反應比自己更激動,衛梧又默默地把叫聲吞回去了,心裡疑惑——孟小少爺不跟表哥玩,怎麼突然跑來桐山了?
孟省從未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傻站在門口,俊臉一點點地染上紅暈,漸漸地,越來越紅,一路紅到脖子根。
半分鐘過去,這可憐的陽光青年還在震驚中,手扶着門闆抖個不停。
衛梧絲毫不懷疑他的品格,估計他也不是真想繼續觀賞,而是眼珠子已經僵掉了,根本轉不動視線。衛梧越看越擔憂,再繼續下去,這小子很可能就要腦溢血中風了。
衛梧對他印象不錯,也不想給這位好青年留下心理陰影,正思考對策呢,禍不單行,另一個聲音又傳來——
“孟小公子?”晉升也出現在門框内,“你怎麼……”看到屋内場景,他也跟着沒聲音了,不過比起孟省又淡定得多,神情隻略微有些驚訝。
眼看他要動作,衛梧搶先咳嗽了聲,無比淡定地打了個響指:“行了,幻術而已。”
響指過後,場景瞬間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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