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該是黃清若的護身符,二叔公往她身上賦予的價值,是她這兩年能被梁晉東的子女放過、安穩地在國外念書的原因,也是往後她于梁家之中的立足之本。
而她現在跟梁禹說自己毫無用處,等于丢掉了護身符。理性來講,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走出醫院的時候,黃清若望着陰沉沉的天空,心想:她還能好好地待在霖江,等到黃薇出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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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了幾趟公交車,黃清若成功抵達修車廠,領走自己的車。
車沒買多久,之前一次換車胎和這次修車,所費的這些錢,割得她肉疼。
于是下午在工作室裡修複瓷器,她也就更專注了。
專注得又沒能察覺時間的流逝。
少了丁渭的提醒,黃清若自己回過神來時,竟然快十點鐘。她驅車回到半山别墅,則将近十一點。
上樓發現她卧室的門是敞開的,黃清若有所預感地走進去。
房間裡雖然沒開燈,但不影響她看見站在窗前的梁京白,整個人比月光還冷薄兩分。
「抱歉,六哥,我回來晚了。」黃清若剛記起,今晚是第七次,也就是最後一次針灸的日子。
當然,她心底認為她并不需要道歉,原本這個針灸療程就是他單方面強制性發起的。
她打開燈。
梁京白轉過身,望向她:「還敢去那家公司,是生怕梁禹查不到,你在幹什麼?」
黃清若滞于原地,安靜了幾秒鐘,說:「看來六哥很清楚我在幹什麼。」
梁京白淡聲:「不想被我清楚,就安分點,少幹點蠢事。」
「都說我蠢了,我又怎麼能分辨,哪些是不該幹的蠢事,哪些不是蠢事?」黃清若慢慢地走近他,「請六哥指教。」
梁京白沒聽見她的問題似的,反問:「你很缺錢?」
這不是廢話?他是覺得,她住在半山别墅裡,衣食無憂嗎?黃清若駐足在他半步之外的位置。
她也當作聽見他的問題,自顧自探究:「被你用一個煙盒困在這裡,是蠢事嗎?任由你在我身上要針灸就針灸、要拔火罐就拔火罐,是蠢事嗎?你要我伺候你我就伺候你,是蠢事嗎?我現在這樣跟你講話,是蠢事嗎?」
梁京白同樣并不受她的影響,繼續說他的:「缺錢的話,與其在外面接私活,不如在我面前多脫幾次。」
「原來讨不到煙盒,能讨到錢?」黃清若面露恍然,聲音帶着清霜的質地,「六哥怎麼不早告訴我?」
她寡廉鮮恥地問:「知道接私活開給我的價是多少?六哥你又能給我多少?太低了,我可看不上六哥給的活兒。」
梁京白垂眸睨着她,隔了好幾秒,吐出一個字她聽膩了的字眼:「脫。」
最後的一次針灸,最疼。
他收針之後,黃清若拉高肩膀的衣服:「這個療程到此為止。希望六哥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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