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滾燙的胸膛裡,黃清若如同整個人被火爐包圍,燒得她渾身的溫度似乎也瞬間攀升了些許。
而他的胸膛也比想象中的堅實,毫無緩沖地猛一磕,磕得她下巴疼,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沒咬到的自己的舌頭,卻在下一瞬被梁京白吮住。
這是比前兩次的親吻,更為暴烈的征伐。
不多時,黃清若便被熟悉的心髒絞痛帶來的清醒擊中。
被心髒絞痛的擊中之後的她手足發僵,原本身體在僵硬中冷卻至冰涼甚至陰寒,仿佛有一隻陰冷的蛇吐着冰涼的信子,纏住了她的脖子,窒息開始淹沒她。
黃清若推不動壓在她身上的梁京白的身體,于是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彌散。
梁京白因為疼意而滞住一瞬。
黃清若便是在這一瞬從他身下掙開。
從床上滑落在地,她緩了兩口氣,找到她的睡衣,然後抱起她的睡衣沖進他的衛浴間裡。
關上門,黃清若一手撐在洗手台支住自己的身體,盯着鏡子裡照出的皮膚绯紅的她。
臉上的绯紅之中,又夾在一絲蒼白。
绯紅是梁京白帶給她的,就像她此刻的身體殘留的他異常滾燙的體溫。
蒼白是那渾身僵硬的窒息感帶給她的,就像她此刻緩和了痛意卻仍舊因為内心深處的寒意而緊縮的心髒。
黃清若摸出睡衣口袋裡的小藥盒,取出最後一顆藥,吞入腹中。
因為擔心外面的梁京白有狀況,等了五分鐘黃清若就出去了。
出去一瞧,梁京白果真有狀況——他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了,而且他現在好像恢複了一點點清醒,竟坐在椅子裡,攤着針灸包,給他自己紮針。
黃清若着急地跑過去,将針從他手裡搶走,整個針灸包都先給他丢到門口去,她反鎖門,折返梁京白身邊,抓起他的左手,将他流出小血珠的指尖吮入她的嘴裡。
他指尖的小血珠就是他自己剛剛用針紮出來的。雖然她不清楚他具體是在幹什麼,但她想起他之前給她針灸的時候,也曾經用針紮過她的手指,故而她猜測他的目的一定是要讓他自己清醒。
他可不能清醒,她還等着睡他。
「梁嬷嬷」對自己也這麼狠?紮針的刑罰也用在他自己身上……
而吮住他的手指吸掉小血珠,完全是黃清若在這短短的時間内沒見着紙巾可以給他擦,一時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做法。
這種下意識,就像當年,看到他的手腕受傷流血,她一時之間找不到東西幫他包紮傷口止血,慌慌張張地用自己的嘴唇去壓在他手腕的傷口上。
她的手此刻抓着他的左手手腕,恰恰也正抓着他戴在手腕上的沉香佛珠。遙遠又清晰的回憶自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的眼睛也與梁京白的眸子靜默地交視。
他那雙一貫清薄的如出塵般清冷的眸子,此時此刻在燈光之下顯得有些陌生,因為裡面裝着瑣碎而濃烈的無處藏匿的欲念,他的眼尾還十分生動又鮮活的泛着微微的潮紅。
雖然之前跟他有過一次,但那次她神志不清,她從頭到尾沒見到堕入俗世之中的神明究竟是怎個模樣。眼前完全陌生的梁京白的神色,黃清若第一次。卻也仍舊不能确定,這是否就是她在之前錯失的他的樣子。
黃清若挪不開眼,如果時間停滞在這一秒無限地拉長的話,她也許會一直盯着他看下去。
事實上隻維持了三秒她便被分散注意力了,因為他泛血的手指在她的嘴裡沒待足三秒,梁京白便強行抽離走。抽離的時候,黃清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刮過他指間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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