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志在天下,吳、孫反應
第二百二十六章志在天下,吳、孫反應
着眼點不同,看法和思路則兩異。易成是想讓朱永興早些奠定正大位的政治影響和資本,而朱永興則着眼于全國,而不是江南一地。全國一盤棋,在江南殲滅滿蒙八旗,總要比在江北容易。朱永興曾不隻一次露出過話頭兒,看來他也是準備這樣去做。
“君王莫聽捐燕議,一寸山河一寸金。”易成欽佩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殿下之心思廣闊無邊,格局大于天地,非屬下所及。但使中外合力,文武同心,北征建功,指日清廓。中原士民,必椎牛灑酒,以待王師之至,皇明中興自非晉、宋可拟也。”
“一寸山河一寸金?”朱永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其中意思,歎息道:“若十幾年前便有此認識,又何曾瀕于危境,幾欲覆亡?嗯,孤也是有此議,還需經參謀部商議通過。”
“殿下,這大都督府——”易成欲言又止,望着朱永興。
“且等一等。”朱永興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勳爵坐鎮,孤自封自當,這總歸不象話。要是晉王——”
易成明白了,也便不再多問,轉而向朱永興提起暹羅來使的事情。
“暹羅國内部鬧得越來越兇了。”朱永興前番已經接見了帕碧羅阇的秘使,此次則是真正的國使,如何表态讓他好生為難。
暹羅國兩派的争鬥愈加激烈,一派以帕碧羅阇和那萊王的兄弟為主的親王派,堅決反對外來殖民者的步步滲透,順便也反對暹羅現在的門戶開放政策;一派則是以那萊王的兒子亞派耶脫為首的親法派,亞派耶脫不僅信奉了天主教,還極為寵信希臘冒險家華爾康。使華爾康能夠專橫弄權。
一面是自己的奶兄和兄弟,一面是自己的兒子,那萊王身染重病,無力壓制,又不想見到兩派刀兵相見。無奈之下便想到了曾經的宗主國,如今日益強勢且又與法人交好的南明政府。希望南明政府能夠出面調和國内矛盾。
從帕碧羅阇的秘使口中,朱永興已經知道暹羅國的親王派是占有優勢的。其實這也是朱永興能想到的,在佛教占統治地位的國家,皇太子信奉天主教必然引起擁有很大勢力的佛教僧侶的反對。殖民者的滲透入侵又使普通民衆身受雙重壓迫,反抗的怒火蘊育其中,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也就是說,帕碧羅阇為首的親王派從上層到下層,都具有很大的優勢。朱永興是肯定要站到勝利者的一邊,但現實的考慮。既要考慮法國人的反應,又不能太過拒絕那萊王的請求。
“殿下可虛以委蛇,等那萊王不在了,再作計較。”易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朱永興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讓親王派坐視國家利益受損,會招緻怨恨;讓法國人停止侵入,也不可能得到結果。嗯。現在我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
晉王李定國的書信送出去沒幾天,朱永興的信件便到了。信中還附有清諜和部分官員的口供。朱永興客氣地征詢着晉王的處理意見。
“賣國叛賊,人人得而誅之。”李定國看過之後,幾乎不假思索地寫了簡短回信。
與清諜有勾結的可能隻是少數官員,多數官員都被蒙在鼓裡,隻是為一己之私,或者真的是忠于皇上。李定國很清楚。但卻不能,也不想為某些人開脫辯護。畢竟不管是出于何種理由,他們要達到的目的大體相同,結果也是大同小異。
“看這時間,很難說不是岷殿下有意為之。”高應雷看了落款的日期。又算了算,才有些慶幸地說道:“參與其中的官員盡皆落網,卻唯獨跑了向王爺遊說的,這有些說不過去吧?且這麼大的事情,邸報竟無一絲風聲?嗯,岷殿下也算仁厚了,雖有疑心,卻也未妄加罪名,大興牢獄。其實,牽累王爺的,正是這忠臣之名啊!”
晉王李定國輕輕歎了口氣,朱永興雖然還不放心于他,征詢自己的意見,也是一次考驗,但還是表現得很委婉,很客氣。說起來,這也是給了他面子。而自己的表現應該是沒有問題吧,不緻影響到以後的川中作戰,也不緻影響到兒子的前途吧?
“王爺領一軍,世子領一軍,岷殿下的心胸不可謂不寬廣,縱使有些相疑,也情有可原。”高應雷委婉地勸解道:“關于戰局的推想,岷殿下亦向王爺問策,可見還是倚重王爺的。”
李定國點了點頭,這算是投其所好,論戰略眼光,正是其自傲之處。其時福州尚未攻克,但兵圍福州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依據明軍的兵力和火力,再有水師助戰,攻取福州當無問題。朱永興也是對以後的戰略走向拿捏不準,方向李定國進行征詢。
“福州攻克,閩省可定。”李定國收拾情緒,走到牆前,手在地圖上緩緩劃動,思索着說道:“岷殿下不欲急攻江浙——嗯,倒是布的好大一個陷阱。由此可見岷殿下志在天下,江南已是小棋耳。”
“卑職不太懂軍事。”高應雷在旁配合着說道:“但我軍趁大勝之威,正該取江浙财賦之地,如此江南大勢可定。”
“孤所說江南已是小棋,便在于此。”李定國用手指了指長江以北,說道:“殿下壓根沒有偏安之想,将清軍吸引至江南而殲之,則可定天下大勢,江南又豈在話下?清廷現能調之兵,不過山東、河南、甘陝。甘陝凋弊,在滇省已折損大半甘陝之兵,很難再調出太多兵力;山東亦是再次抽調,也不足慮;可戰之清兵隻剩下河南一地。”
“八旗呢,在直隸和京師可是還有不少。”高應雷不解地問道。
“八旗若下江南,騎射之威大打折扣,恐無用武之地。”李定國凝視着地圖,緩緩說道:“這怕是正中殿下之計。一來可将敵吸引至江南。地形、地勢、氣候皆于敵不利;二來若京師空虛,水師便可襲攻天津,或攻掠地方,或直搗北京。”
“清軍集結江浙,若反攻閩省呢?”
“難!”李定國搖着頭,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還是水師,踞舟山、崇明,随時可威脅江浙沿海州縣,清軍必不敢輕易動兵。”
“水師之威竟至此?”高應雷發出了感慨之聲,“難怪岷殿下百般籌措,苦心培養。”
“還有長江水師,殿下之謀深遠哪!”李定國凝神望着地圖,好半晌才伸手指向了南昌、九江,“攻掠贛省。與長江水師和十三,嗯,讨朔軍在此會合,則将江南割裂,使江浙處于包圍之中。若長江一封閉,江浙清軍則成甕中之鼈耳!嗯,便是如此。湖廣、贛省、江浙都有牽制,連江北亦将受到威脅。清廷占地雖廣,卻處處需兵。恰成了其弱點。”
“這麼說,殿下之策可行?”高應雷聽得形勢如此樂觀,不由得喜上眉梢。
李定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盯着地圖仔細思索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恐怕兵力有些不足吧?吳三桂雖避讓,但不可不防。滇省必留重兵威懾;叙國公駐賀州,卻還擔負着衛護廣東的任務,對湘省的牽制力不夠;而韶關更是重地,若空虛,湘省清軍恐趁虛而入。攻打廣東。隻憑閩省的兵力,既要盯死江浙,又要攻掠贛省,力有未逮呀!”
高應雷張了張嘴,對于軍事并不擅長的他,一旦深入探讨,便插不上嘴,想不出什麼計策了。
“也許還有解決之道。”李定國盯着桂林眯起了眼睛,“以前不動他,是不想刺激吳三桂。但現在耿逆已滅,吳三桂必喪膽,若迫降孫軍,則湘省的清軍再不敢輕動。是了,岷殿下如此謀劃,所圖是在天下。奪嶽陽、衡陽為立足之地,進取荊襄,再東下南京。然後可視情形,水路沿運河北上,陸路由宛移直向中原,會師于直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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