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勝帶着二十九騎策馬前沖,他們多數都持铳在手,刻意控制着馬速,以使兩翼有時間兜截上去。
一個精壯的夜不收奮力催馬,竟越過了李長勝一個馬頭還多,此人正是他的護兵趙興光。
他是在獨石堡參加宣北軍的,就因為生在邊地馬戶之家,自小便習練槍術,也會騎射,便被選入護衛親軍部,一直追随在李長勝麾下。
他生得就身寬體胖,四四方方的很是敦實,也正是因為他從頭到腳都生得四四方方,所以被取個诨号叫“闆凳”。
他策馬奔在了李長勝身前是因為他知道,沖在第一位的目标都是敵人關注重點,闆凳又豈能讓自己敬的李爺,身處于最危險的境地呢?
畢竟是馬戶家庭的出身,自小就與馬匹打交道,闆凳隻用雙腿控馬,兩手各持着一杆短手铳,左手前臂上還套着一面騎兵旁牌,因未準備近距離搏戰,他的虎槍仍是插在得勝鈎上。
他因自幼接觸的便是冷兵器,入了宣北軍後,才有機會接觸雲州铳等火器,但這并不代表他用不好,事實上,趙興光乃是虎衛營裡使用手铳最好的幾人之一。
戰馬鐵蹄沉重的叩擊在地面上,帶起的滾滾煙塵中,雙方轉瞬間就呐喊着沖過。
“砰…砰…砰……”
短手铳的爆響聲連連傳出,股股白煙升騰間,一陣人叫馬嘶之聲瞬間響徹整個戰場。
劉守柱率領着二十七名精騎為左翼,他們自脫離主隊後,便加速疾奔,猶如射出去的箭矢一般,很快便突了出去。
劉守柱率隊沖得很快,他眼看對面虜騎也想兩翼包抄,便領着隊裡衆騎士将翼展拉開,使虜騎無法包抄。
眼見與虜騎右翼擦肩而過的時機,他手腕擡起,“砰”的一聲,就射了一铳。
正打中側翼一個鞑子馬甲胯下的戰馬,那匹健馬一聲悲鳴,雙蹄騰空揚起,立時就将馬上的鞑子馬甲兵給掀落馬背,重重跌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劉守柱卻是無心細看,他手腕向下翻轉瞬間,就又換過一杆新的短手铳。
這時,一個淩厲的黑影,帶着忽忽的風聲而來,劉守柱急忙将頭一偏,卻是一把飛斧,從他的臉旁飛過,淩厲的破空勁力,将他的臉上都帶出一道血痕。
劉守柱擡手又是一铳射出,卻打了個空,并未能命中虜騎,但此時铳聲已然響成一片。
…………
胯下馬匹急速奔騰,趙興光粗壯四方的身體也随着戰馬奔馳,而起伏不定。
就在胯下馬匹奮蹄急奔之時,他舉雙手将短铳端平,瞄着對面越來越近的虜騎,終于扣響了闆機。
“砰!”
一蓬火光冒起,燧石擊發産生的火星,點燃了趙興光手铳火門内的引藥,同時火門内的引藥,又點燃了铳管内的火藥,巨響聲中,猛烈的煙火從铳口處冒出。
“砰……”
趙興光左手的短手铳也幾乎同時打射了出去,他的這一铳成功命中一名鞑賊的大腿上,那鞑賊馬甲兵一聲慘嚎就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他的一條腿還斜挂在馬镫之上,就這樣被戰馬拖着前行,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後面疾沖上來的鞑子巴牙喇騎士胯下戰馬,就踏擊在那落馬虜騎馬甲兵的腦袋上。
“嗖”的一聲,寒星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放大。
“噗”
一柄飛斧,角度極是調轉的分射而來,正投在趙興光的左肩之上,鮮紅的熱血瞬間就浸滿整個左肩周圍。
趙興光面色如常一般,他腳上一套連續的動作,再加腰身發力引導,虎槍就從德勝溝上脫離。
他的動作有若行雲流水一般,又是在一瞬之間,就收回短手铳,而取出虎槍來,直指向前方。
嘴裡大吼着:“殺…殺啊……殺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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