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萬天價
圍觀衆人仰頭驚歎這猶如穿越時光與風霜的山壁邊塞詩,小心翼翼低聲稱贊維護的氛圍,被場中咖位最大的“片場暴君”“片場彌勒佛”随機切換模式的莫導,給打破了。
他“嗷——”的一嗓子,像狼嚎一般,劃破了黎明尚未完全降臨的雪山後半夜。
莫導眼含熱淚,恨不得把自己的啤酒肚身軀也跳到山壁上去狂喜亂舞,隻可惜他噸位太大,對武俠隻能……
心,向往之。
身,做不到。
他隻好站在下頭,抻着脖子繼續嗷嗷道:“甯甯——就是這!種!感!覺!”
“我要的昆侖劍派山石,就該是這種感覺!!!”
“有曆史的沉澱——有劍尖的風霜——有不畏生死的骁勇——”
“哎喲……”莫導被自己的排比句給排比愣了,停下了,摸着自己的下巴胡茬撓撓,咂摸着,“這感覺更像是邊塞将士……”
“哎,不管了,邊塞詩嘛,看起來肯定是像邊塞将士啊!”莫導瞬間又把自己說服了,肯定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沒錯,就是這感覺!”
莫導眨巴着小眼睛,伸出熱情的雙手召喚道:“甯甯~小心下來啊~别摔着~”
“記住你現在這種感覺啊~保持住~來來來~快用你的劍來劃昆侖兩個字~”
簡淮甯對莫導這種“暴君”與“彌勒佛”狀态随時飄忽切換的狀态已經習慣了。
畢竟……暴君吼得從來不是她,對她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恨不得供起來。
正拿着大喇叭罵着人呢,一扭臉,看見簡淮甯了,立馬就能切換成笑眯眯狀态。
令片場衆人歎為觀止,都害怕莫導他臉抽筋啊……
簡淮甯從狂草的繁體邊塞詩旁,飄飄躍下,衣袂翻飛,準确地落在了嘴巴還沒合攏的道具唐師傅身邊。
手握螭龍劍,持續好心情,簡淮甯眼睛微微一彎,問唐師傅道:“用劍寫的字,也還可以吧?”
咔嚓咔嚓,嘩啦嘩啦,唐師傅心中頑固不化、油鹽不進的刻闆印象……碎了一地。
但最令他驚訝的還是,簡淮甯問他話時,語氣裡那點非常年輕跳脫的小調侃,小故意,和小得意。
唐師傅心說,這個一直以來在片場都穩重冷淡疏離的女娃娃,這會兒看起來,終于有一點像個才二十歲的年輕女娃娃了。
得了一柄好劍,寫了一首邊塞詩,就這麼讓她開心啊?
唐師傅尴尬地,大大地,重重地,咳了一聲,老臉一紅,還是承認道:“咳——是挺好的,是挺好的。”
“那什麼——”他放心地把組裡唯一的一塊三米高山石,交給她了,“那昆侖劍石,就辛苦你了。”
簡淮甯莞爾,回身一踏,飛身而上,用雪山壁、邊塞詩開刃的螭龍劍,今夜再次出鞘。
軟石的碎屑撲簌簌地落下。
印刷出來的匠氣“昆侖”二字,從此被壓在了反面,消失在電影鏡頭的高光裡。
淩厲磅礴的劍氣“昆侖”二字,在出手如閃電的精鋼冷劍削刻之下,露出了斑駁卻厚重的身影。
啤酒肚的莫導繞着這塊脫胎換骨的軟石,邁着小碎步,踮起厚腳掌,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粗糙老手,在“昆侖”兩個字旁邊,輕輕地拂去碎屑殘渣。
那叫一個深情溫柔,那叫一個戰戰兢兢,活像是他手重一點,會把這淩厲的劍氣給拍跑了似的。
哦喲——唐師傅都不忍直視了,莫導這是在幹嘛?怪惡心怪肉麻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一個大導演,對道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呢……
莫導哼哼着小曲兒,才不管别人的眼神呢,親手仔仔細細地拉了一塊巨大的防水防曬防風阻燃篷布,把這塊心愛的昆侖劍派山石,給牢牢地遮了起來。
生怕雪山的風雨損傷了它。
他甚至琢磨着,拍完了,幹脆利用他導演身份的特權,搞個大貨車,給這昆侖鎮派劍石,拉回他自家别墅的巨大庭院裡放着去。
鎮宅,珍藏,嘿嘿,他們就不懂,資深武俠愛好者這内心裡啊!這美滋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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