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将軍
因為和比她年紀、力氣都大太多的人對練,尤其是重劍拼重戟,簡淮甯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時,從肩膀到手指,都還在因為用力過度,而不停地發抖。
放在桌子上都止不住抖。
還有不少淤青撞傷,已經現了腫痕。
簡淮甯懶得再派人去叫大夫,又不是“疑難雜症”,何必舍近求遠呢?
她直接拉着已經跟着大夫學了快一年的時澈進院子,給她治傷敷藥。
少年動作輕,也不多話,最多就是和美人姐姐有點像,會冷着臉擰着眉,不太高興的樣子。
但他不會像府裡的大夫愛叨叨她,總是嘀咕她仗着年輕瞎折騰,再拿軍中将士老了以後每逢陰雨天渾身疼來吓唬她。
而且呢……最重要的是,每次受了傷,少年替她包紮完,還會給她帶小糕點小果脯小蜜餞,甚至還有小糖畫。
雖然簡淮甯不是吃藥怕苦要糖哄的孩子,她咬咬牙,傷口再疼都能忍下來。
雖然她也不是貪吃饞嘴的人,她自己也買得起這些,甚至能天天叫下人直接出府去買。
但……因為受了傷,就能蹭吃蹭喝,總覺得心情特别好,連傷口都不那麼疼了。
自從拿白糖糕的油紙包砸了臭二哥一回後,她也不稀罕再去蹭二哥的荷花酥,何必“舍近求遠”嘛!
再說了,臭二哥回回都要“挾荷花酥以令幺妹”,非要叉着腰叫她喊“好二哥”,才肯小氣巴拉地分她一口。
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幺妹嘚瑟。
而且她也不用和二哥似的,得裝可憐求美人姐姐,還回回求來的都是一模一樣的荷花酥。
她天天都有不一樣的小玩意兒換口味!
幫少女治傷的少年,擡起傷患的手臂,動作十分輕柔地查看傷處,怕她骨頭被重戟砸出問題,确認骨頭無事,才替她上藥包紮。
少年那臉紅的習慣還是沒能改,但起碼他不會再守禮到隔老遠站在院外等人,小小姐喊進去,耳根泛紅也跟進去。
睫毛低垂,目光往下,隻看傷處,一眼不亂瞟,認真給敷藥。
但被進屋的餘嬷嬷看到,還是吓出老人家一聲驚叫。
餘嬷嬷也是當初跟着長姐嫁人的陪房,從前簡淮甯不高興這些嬷嬷們愛念叨,她的院子裡便隻有丫鬟。
後來早年陪她長大的丫鬟們年紀大了許配人家後,院子裡新換上的年輕丫鬟,就都是她娃娃軍裡的女娃娃。
年紀多半跟她一般大,也有不少比她小的。
但驚蟄第二天夜裡“流血急病”請了一次大夫後,父親覺得小女兒那滿院子裡都是孩子,實在不頂事,尤其是某些事,還是把餘嬷嬷放了進去,讓她當個鎮宅的。
結果那真是……
“啊喲!啊喲啊喲啊喲!”餘嬷嬷恨不能捂住眼睛,又不知道是該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是去捂住小小姐的眼睛。
幹脆不捂眼睛了,餘嬷嬷一邊去驅趕時澈,一邊想尋塊布把小小姐的手臂給遮起來,大怒道:“外男怎麼能進小小姐院子呢!”
“還……還……”餘嬷嬷看着小小姐露出的帶着淤青傷痕的手,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叫人又碰又抹又塗的,以後還怎麼嫁人?
看着餘嬷嬷一臉有傷風化的表情,簡淮甯還笑。
她故意說道:“嬷嬷,去年帶兵出城奔襲拉練,可不是天天都有客棧驿站住的,遇到荒郊野嶺的,那都是一起吃一起睡……”
不用小小姐說完了,餘嬷嬷搖頭晃腦,唉聲歎氣,表示小小姐和大小姐,真不像是同一個府裡出來的女兒家啊!
餘嬷嬷隻好退出這屋子,守在門外,表示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她反複和自己念叨,這不是京城,這是西北邊塞,人人都如此不講究,畢竟常常會遇到性命攸關的時刻,那受了傷還管什麼男女大防?既然大将軍都不管,她也不用管雲雲。
簡淮甯在屋内翹着嘴角樂,涼絲絲的膏藥敷在她脫力發抖的手上,舒緩了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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