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入夢,見了一襲白衣!
夜色深沉漸消,岷山中不時有狼吼陣陣。
風聲呼嘯漸起,山中巨木枝葉呼啦作響。
借着漫天星光,一行人走在這峽長的岷山道内,除去打頭的那幾個軍中骁勇,點着火把外。
後面跟随的衆人,無不是接着遠處依稀火光,配上這星光前行。
那些被李漁籠絡的蠻子精銳,平日裡也不缺少吃食,也并不存在所謂的夜盲。
陳玄腰間挎着一柄在渭城倉庫中,不知道吃了多少年灰的尋常鐵劍,劍鞘上簪刻的花紋早已磨損,但劍鋒依舊。
走在最後面的是一輛破舊的馬車,馬車很是破舊,從行進中發出的吱呀聲來看。
遠遠比不上李漁乘坐的那輛,從箭矢中逃得一命的馬車。
陳玄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旁,看着蜿蜒極長不見盡頭的小路,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大路雖然易中埋伏,但大路之上,馬匹尚能全速奔跑。
可在這樣的崎岖小路之中,哪怕是鑲了馬蹄鐵的軍中戰馬,也無法快速奔跑。
何況是沒有鑲嵌馬蹄鐵的尋常馬匹,所以這是一手不折不扣的險棋。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色吐白,一行人在一處密林前停下。
清澈的溪水,自山間蜿蜒直下,隻是溪水太清,其中無魚,但漁已至。
陳玄靠在一尺見方的青石上,呢喃自語道:“堅毅且愚蠢,好謀有斷,見親情而忘大義,也算是個‘奇’女子了。”
對于李漁這樣的女子,陳玄提不起什麼惡感,當然也提不起絲毫的喜愛。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荀曰性惡,唯易不易,唯道恒也!
求仁得仁,可執念深重,困于己心,又怎能得焉?
不久後,幾處篝火燃起,簡易的木架子上,幾頭蠢笨的兔子,為一行貢獻了肉食。
陳玄昨日看到過,渭城送過來的補給物資,渾濁的甜酒,堅硬得能将人砸死的餅子。
昨日在渭城食了三兩斤鮮嫩羊肉的陳玄,并不覺得腹中饑餓。
軍卒們一邊拿起石頭,将堅硬的餅子敲碎,扔進随行攜帶的鍋中經,不時的撕一些未曾烤熟的兔肉放進去。
對于在外的軍卒而言,這已經算是一頓不錯的朝食了。
鍋中朝食冒着熱氣,侍女們皺着眉頭,端着精緻瓷盤,走到靠兔肉的架子前,用小刀将炙烤得香嫩的兔肉片成片,放入盤中後,再将磁盤放入漆盒中。
雖是同行,卻不同食,随行衆人,早已無感,亦或是他們覺得本該如此耶!
可唯有陳玄眉頭微皺,原來這便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黔首家。
呂清臣看着往來巡邏警戒的軍卒,走到了青石畔,看着懶散依在青石畔的陳玄,恭敬說道:“陳先生,若是有敵來犯,還望陳先生護殿下一護,殿下也算是苦命人了。”
幼年之時那位殿下的親母,唐國先王後病逝,後又值欽天監之事,自請命和親于金帳。
如今更是歸國途中屢遭刺殺,朝中大人們,做的着實是過分了些。
陳玄倚在青石畔,摩梭着劍鞘,說道:“那位殿下是個聰明人,隻是可惜匆忙過頭了,不過呂先生放心,我既然承了那位殿下的恩惠,自當湧泉相報。”
在他看來李漁走此險路,本就是想着有人來行刺,公主遇刺意在王後矣。
但陳玄是個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人,這是陳玄二十餘年來簡單的行事觀。
妥善行事,不外乎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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