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無言地看着鏡中的年輕人。
或許是丢失了記憶的緣故,拉萊耶的審美還在,但她對于他人的外貌并不會有多少看法,不過拉萊耶也很清楚,紐約給自己塑造的身體有着一副驚豔的容貌,要不是清冷幹淨的氣質洗淨了逼人的棱角,就算摘下面具,也很難準确辨認出他的性别。
總之和這對耳朵不太搭。
她擡手撥了撥灰白長發間的長耳朵,這對耳朵和紐約的一樣,服帖地藏在發絲裡,但随着拉萊耶情緒變化,長耳朵微微擡起,耳尖的絨毛清晰可見。
拉萊耶對耳朵沒有多少意見,她隻是在回憶夢中的場景。
她并不做夢,剛才的夢很明顯并不屬于她,而是屬于紐約,或者哥譚口中過去的紐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連紐約自己都忘卻的記憶會變成她的夢,進入她的潛意識之中,還提升了她和紐約的共鳴度。
70,拉萊耶并不能精準感受到共鳴度的百分比,但她能感覺到這次共鳴度比和布魯德海文同調時還要高。
拉萊耶不知道為什麼和别的城市她必須表現一緻才能提高共鳴率,而她和紐約分明人設迥異,共鳴率依舊蹭蹭漲,眨眼就攀上了70,别說耳朵,尾巴都長出來了,現在還在身後晃來晃去呢。
不過哥譚說紐約現在就是小廢物果然沒錯……共鳴度這麼高的情況下,拉萊耶依舊沒感覺到瘟疫醫生有獲得什麼新能力,和以前一樣隻能親自動手。
這樣的話,她的計劃需要修改……
拉萊耶垂下眼眸,思索片刻,看了眼鏡中的年輕人,重新戴上了禮帽。
夢中,紐約賜予了複仇者祝福,就如同之前拉萊耶見過一次的索科維亞的祝福。但拉萊耶記得很清楚,紐約的祝福在複仇者身上具現化出的特征并不是長耳朵,而是讓他們的頭發變長,漸變成了薄雪般的純白,和紐約現在的灰白長毛一點也不一樣。
這能證明兩點。拉萊耶想。
第一,她所認識的紐約和過去沒有任何關聯,就連形象也毫不相像。
第二,她共鳴的是現在的紐約。
漆黑的禮帽遮住了長耳朵,拉萊耶登入位于哥譚的雨中女郎,向鷹身女妖請教她的疑問。
“你和紐約的共鳴度已經這麼高了?”哥譚稍微有些驚訝,随後喃喃自語,“不過這也不奇怪。”
拉萊耶:“為什麼不奇怪?”
“你不認識他,但巧合的是,他以前的性格和你所扮演的瘟疫醫生幾乎一模一樣。”哥譚說。
拉萊耶有些無語:“……”
她解決了心中的疑問,和哥譚說了聲,讓她把自己放進城市意志的群聊。
群聊裡一如既往熱鬧,布魯德海文正在高興地和其他城市分享自己打掃城市的感受:“……他們都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了,沒人敢不聽話,因為他們都不想被釘在牆上,現在他們就像我的人偶娃娃,可愛極了。”
她發出滿足的歎息:“我真該早點這麼做,總是看他們玩實在太沒意思了。”
影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玩,拉萊耶估摸着她是個家家酒愛好者,什麼善良邪惡都和她沒關系,她隻是想讓所有人按照她的規則玩而已,現在她終于如願以償——一整個布魯德海文的地下世界都在陪她玩投标槍遊戲,不聽話的人就是靶子。
而更遠點,東京正在用日式英語質問樂隊其他城市。
“你們說這次要和我一起登台,”他難以置信地控訴,“我看了矽谷剪輯的視頻,裡面根本沒有你們。”
利物浦表現得十分無辜,就差攤攤手:“沒辦法,我們被篩下來了,這可不是我們決定的。”
“可能我們的劇本太出格了,而你的比較乖,”洛杉矶裝模作樣歎氣,“再說這樣不好嗎?難得的貝斯手獨奏,你幹得不錯。”
倫敦:“我也很遺憾,但我是個卧底。”
東京:“……”
東京用日語罵了句髒話。
拉萊耶:“……”
拉萊耶隻能當沒聽見,畢竟劇本是她篩選的,洛杉矶那個控制幾十萬輛無人駕駛的汽車占領好萊塢的想法實在太奇怪了,她不篩下來,難道還要真的上演一場現實裡的《變形金剛》嗎。
雖然演出已經是昨天的事,但直到現在,這些城市意志的興奮還沒有消退,群聊裡到處都是在聊演出的,被選上的演員神采飛揚,沒被選上的演員也不氣餒,整體氛圍其樂融融。
簡而言之,對他們來說,昨天的演出就是單純的演出,他們指揮着代行者演完了自己的戲份,玩得心滿意足。
拉萊耶對于這一幕早有預料。一開始她就清楚,舊日法庭就是個樂團,緘默議會……大概是什麼互助會,城市的本質是人,目前拉萊耶認識的城市意志也沒有什麼毀滅世界的意思,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跳到邪惡陣營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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