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分手時,托尼表示他要去洗個手,因此戴安娜才會直奔盥洗室,不過她沒想到,在這裡還有第二個人。
她的目光掃過年輕人的臉,揚了揚一側眉,随後在看到他手中的烏鴉面具時迅速确認了他的身份。
戴安娜深深吸了口氣,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有點急躁。
如果不是盧浮宮的事情牽動了她的全部心思,戴安娜在闖進來之前一定會深思熟慮,而不是直接帶着血新娘打斷鋼鐵俠和紐約會面——他們會選在這裡會面,初衷應該是避開巴黎的視線。
現在後悔有些遲了,血新娘已經跟着戴安娜走進了盥洗室。
在看到血新娘的頭紗一角時,紐約瞳孔微微一縮,後退一步,低頭扣上了烏鴉面具,遮住自己的臉,微微偏頭,像是避免和巴黎對視,手中也不知何時出現了撬棍。
他的舉動讓戴安娜有些意外。
她能感覺到巴黎對美的追崇和欣賞,而紐約不可能對巴黎的喜好一無所知,在戴安娜想來,隻要紐約露出他的臉,巴黎很大概率不會當場動手,為了避免無謂的戰鬥,他更不應該戴上面具。
戴安娜還沒來得及想通其中的關竅,血新娘已經越過她,一步踏入了盥洗室。
看到對面的年輕人,她歪着頭,很輕地笑了聲,笑聲清甜如同少女。
這一幕讓戴安娜和托尼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們看上去已經開始了交流,但在戴安娜和托尼看來,這一幕就像是默劇,而且兩位演員演技十分拙劣,連最基本的肢體語言都欠缺,看得觀衆茫然不已。
隻有精神失常的人才能聽見城市意志的聲音,戴安娜倒還好,托尼在知道這個标準之後,哪怕嘴上不承認,内心也認為自己應該屬于能夠聽到聲音的那一撥,沒想到現在他耳邊一片寂靜,讓他有些懷疑人生。
或許他的精神狀态其實也沒有他以為得那麼差?托尼帶着點狐疑想。
這麼久的接觸之後,拉萊耶确信除了個别疑心比較重的,她接觸的超級英雄們已經相信了他們就是城市意志,她提出一些無傷大雅的解釋時,他們也會傾向于相信,而不是對本身就屬于未知的領域進行質疑。
雖然想來緘默議會和舊日法庭的直接碰撞應該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但實際上,血新娘和瘟疫醫生之間氣氛意外平和,前者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年輕人,嘴唇動了動,而紐約松開了手中的撬棍,随着撬棍消失,他擡起那隻手,扯了扯帽檐。
不知道瘟疫醫生說了什麼,血新娘輕輕點頭,看着對方擡手按在胸前,輕輕躬身行禮,随後倒行到窗邊,向後躍了出去。
優秀的戰士都知道應該避免在敵人的主場進行戰鬥,而在巴黎,瘟疫醫生不占優勢,他也更傾向于退場,而不是和血新娘糾纏。
目送着對方離去,血新娘回過頭,憑空寫出一行文字。
[那麼盧浮宮前見,我先走一步。]
“等等,這是什麼約架的暗号嗎?”圍觀了一出默劇的托尼出聲問。
[不,是合理的退讓。]巴黎寫道。
托尼還有些疑問,不過戴安娜倒是理解了巴黎的想法。
比起緘默議會,巴黎更在意闖入盧浮宮的劫匪,可以說在這座城市裡,她并沒有把紐約放在眼裡,而紐約之前沒有出現,就意味着他也不想要和巴黎開戰。眼下巴黎急着去保護盧浮宮的藝術品,紐約也想要盡快離開,于是兩座城市的意志在交涉之後,選擇各退一步。
血新娘寫下這行字,提起裙角,身影倏地像是泡沫一樣破碎。
這次表演的是默劇,要求是盡量自然,拉萊耶在心裡演完血新娘和瘟疫醫生的會面,再去掉所有對話,勉強糊弄過去了兩位超級英雄。瘟疫醫生躍出窗口,幾秒後,她已經以血新娘的形象出現在了盧浮宮的玻璃金字塔前,放置在神奇女俠和鋼鐵俠面前的幻象也随之破碎。
血新娘在倒影玻璃金字塔的水波前擡起頭,面前的宮殿看起來和白日别無兩樣,然而當她伸出手時,四周突然響起輕微的碎裂聲。
寂靜的黑暗中浮現出玻璃的裂紋,随後空間“嘩”地破碎,帶着血新娘跌入了另一個維度。
“鏡像空間。”巴黎松了口氣,“這群小偷還知道偷東西要安靜一點。”
她向拉萊耶解釋:“這是法師戰鬥之前的習慣,他們可以把戰場帶入鏡像空間,一個疊加在現實之上的維度,在那裡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影響現實。”
身披婚紗的新娘緩步走進夜色下的盧浮宮,血色沿着她的脊背暈開,一點點将婚紗染成了鮮紅。
鏡像空間裡的行動不會驚動盧浮宮的安保系統,拉萊耶已經了解到了這一點。
一路上,巴黎和拉萊耶講述過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是一個法師,叫卡西利亞斯,”巴黎說,“你知道的,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幾個這樣的瘋子。他和他的追随者一直在世界各地收集一些相當奇怪的道具,之後他們在香港召喚了多瑪姆,蓋亞啊,你絕對不知道香港都遭遇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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