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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第2頁)

“法華仙尊為什麼要殺死新娘?”

徐夫人的死因一向衆說紛纭,有人說是病逝,有人說是被毒殺,種種陰謀論不一而足,幕後黑手十有八九都是法華仙尊——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徐宗主與宮院長交惡了那麼多年。

但宮院長生前性格開朗,為人熱心,民間聲望頗佳。以他的行事風格來看,僅僅因為與徐宗主有矛盾就對另一名無辜女子痛下殺手,似乎也不太說得過去。

仙門規矩為尊者隐,晚輩對長輩的行事不好置評,更不能質疑。所以幾十年過去後,新長成的一代都不太敢去刺探幾位大宗師之間的恩怨情仇,更别提嚴格按世家規矩長大的尉遲骁了:“這……”

孟雲飛示意他看向遠處的新娘,低聲道:“你看,徐夫人有了臉。”

尉遲骁猛地一頓,定睛看去,隻見紅紗蓋頭輕薄,“徐夫人”的面部竟然真的隐隐顯出了起伏輪廓,尤其鼻梁突起清晰,甚至好似還在對身旁的兩名迎轎娘子說話。

她的面部竟然不再是平滑一張皮了!

可她怎麼會突然有了臉?

尉遲骁目光突然看見她嫁衣下露出的手,在華麗紅綢的映襯下,那兩隻手白皙得簡直像是透明的,且十指纖長斯文,好似隐隐輝映着光。

尉遲骁心頭突然撞了一下,升起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猜測,這時隻聽遠處司儀第三次重複:“新娘落轎——”

徐霜策面上不見絲毫不悅,緩緩道:“為何還在耽擱?”

宮惟話音收住了,原地默立少頃,終于呼了口氣,在左右兩名無臉喜娘如鋼筋鐵鉗般的攙扶下跨過高高的門檻,踏上石階,迎着所有賓客的注視一級級拾階而上,終于停在了徐霜策面前。

然後他雙手同時一涼,原來是被徐霜策伸手握住了。

徐霜策十指冰冷得可怕,似乎想說什麼,但不知為何張開嘴又閉上了,隻看着面前繡着金色雲鶴紋的紅蓋頭笑了一笑。

宮惟自知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終于深吸了口氣,說:“醒來吧徐白,徐夫人已經死了。”

“……”

長久的靜默後,徐霜策像是什麼都沒聽出來似的,沙啞道:“你沒有死。”

徐霜策的神情不似有異,但如果有人敢靠近了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深深地、緊緊地盯着面前這位新娘,連瞳孔都不轉一下。

宮惟知道他從表情正常言談自如到一劍出鞘橫斬萬鬼連眨眼工夫都不要,哪怕疏忽半秒自己的項上人頭都有可能飛出去,因此完全不敢分神,和緩地問:“還記得上一次你像這樣拉着徐夫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徐霜策皺起了修長的眉。

宮惟說:“那頭窮奇跺碎了大地,巨石如暴雨而下,你不肯放開她獨自逃命,所以你破不了情障。”

暴雨般的轟隆巨響穿越時空而來,二十年前幻世的妖獸洞裡,“白将軍”死死抓着新娘的手,而“新娘”整個人已經被發狂的窮奇按在了爪下,他根本拔不出來。

地動山搖,天昏地暗,宮惟俯在劇烈搖撼的黑暗中無法掙脫對面那隻手,用盡辦法都不能讓白将軍抛下自己獨自逃生。這時頭頂炸雷般巨震,巨大的山岩四分五裂,裹挾萬噸之勢砸了下來!

“阿桃,”白将軍含着血氣沙啞道,“今天我們就一道死在這裡吧。”

宮惟腦子轟地一炸。

下一瞬,周遭幻境驟然靜止,大大小小無數碎石懸停在半空,渾身浴血的巨大窮奇張口欲嗥,動作凝固;就在那完全的死寂中,宮惟神魂脫離出“新娘”的身體,白将軍聽見頭頂傳來少年輕靈的聲音,似乎帶着難言的困惑:“為什麼要死呢?”

“……”

白将軍的魂魄已經受到重創了,他昏昏沉沉,如同陷在一場漫長荒誕的噩夢中。

宮惟從身後伸出手,按在白将軍緊攥着新娘不放的手上,語調裡有一絲天真的慫恿:“隻要你逃走,就能破情障了。你不是一直很想飛升的嗎?”

時空仿佛凝滞了,許久才傳來白将軍恍惚的聲音:“我不想破情障。”

“為什麼?”

“我喜歡她。”

宮惟眨眨眼睛,沒聽明白:“你喜歡她什麼?”

“……我不知道。”白将軍喃喃道,“我從第一眼就喜歡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喜歡這種感情,到底算什麼呢?

人真的有可能愛上一個自己看不見也聽不到的對象嗎?

宮惟更加困惑了,凝神思索片刻,越發肯定地道:“所以你是真的堕入情障了。”

“是嗎。”白将軍疲憊地回答,“沒關系,就讓我們一起死在這地底吧,我已經覺得……沒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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