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哦。”
神鳥的翅膀待遇就是不一般,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五險一金。
盛靈淵低笑出了聲,宣玑五官瞬間扭曲了一下,像是想氣急敗壞,但飛快地看了盛靈淵一眼,沒敢發作。他的怒火明顯已經奔騰到了臉上,在燒穿臉皮之前,又活生生地給憋了回去。他像一桶敢怒不敢言的煤氣罐,撇下滑翔翼,也不跟陛下說話,咣當着一肚子易燃易爆氣體,掉頭就走。
盛靈淵非但沒跟他計較,這位平時多一句都懶得開口的陛下還主動留下來,周到地指點外勤們收尾善後,現場教了兩個呼風清灰的符咒,一點也不嫌煩。
張昭全程舉着錄音筆“聽講”,唯恐漏掉一個字,一直到傍晚,現場才處理完,張昭把盛靈淵送上車,忍不住說:“陛下今天心情好像很明媚啊。”
“嗯,”盛靈淵一颔首,“收了件‘明媚’的藏品。”
那件“明媚”的藏品就挂在他家客廳,從陽台延伸到餐廳,占了一整面牆。
傍晚,盛靈淵回家一推門,燦爛的光就撒歡似的直撲進他懷裡,把整條昏暗的樓道都照亮了——那是一對用無數朱雀羽毛拼成的巨大翅膀,挂在牆上,客廳都不用開照明。
盛靈淵擡手遮了一下眼:“太亮了。”
話音剛落,那些羽毛就能聽懂似的,乖巧地略微暗了一些,光線變得昏昏的、暖融融的,交纏在他身上,盛靈淵常年冷瓷一樣的皮膚都跟着暖和了起來,他把手裡拎的幾個購物袋放在玄關櫃上:“小玑——”
宣玑像個小鬼似的,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聲不吭地從他手裡接過購物袋。
“你母親不是叫你過年回去一趟麼,不可失禮,”盛靈淵說,“我買了些東西,隻是不清楚此時習俗,你看看合不合适。”
平時廢話上車拉的宣玑惜字如金:“哦。”
盛靈淵:“怎麼,什麼事不高興?”
宣玑:“沒有。”
“嗯?”盛靈淵略微一挑眉。
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宣玑隻好艱難地把倆嘴角吊了上去,活像個翻版的“假笑小男孩”,磨着牙,他一字一頓地說:“沒、有、我、挺、高、興、的。”
與此同時,牆上羽毛拼的翅膀鬼火似的忽閃了幾下,黑了下去。
這事得從那天酒吧宣玑說漏嘴說起,他一路追出來,當時心裡是真的慌——他倒不是怕盛靈淵,反正從小到大盛靈淵對他都沒什麼底線,基本是予取予求,充其量吵幾句嘴、冷戰幾天,宣玑潛意識裡知道盛靈淵不舍得把他怎麼樣。他主要是怕把他家陛下氣出個好歹來,盛靈淵偏頭痛了半輩子,拿回朱雀血脈之後雖然沒怎麼犯了,可是身體還沒好,萬一呢?
宣玑生怕他有火發不出去鬧病,于是盛靈淵把他捆起來拖進天魔幻境裡的時候,宣玑相當配合,一點也沒反抗。
他認為盛靈淵可能是想揍他一頓,想讓他疼,又不想真打傷了他,才把他拖進幻境——幻境可以放大感官,據說一巴掌扇臉上能扇出半個腦袋飛了的效果。宣玑對此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反正隻要能讓靈淵出氣,這都算是甜蜜的負擔……畢竟上一次他被拖進天魔幻境的經曆非常美好。
……然後他就領教魔頭的手段了。
幻境确實能放大感官,但和他預計的方向不太一樣。
朱雀雙翼淩風而動,最細微的氣流拂過,翅羽都能辨别出那微風的來龍去脈,剛一落入幻境,他就被迫随着幻境主人的心意,展出雙翼,宣玑立刻發現自己那些“聽風”的翅羽在天魔幻境裡敏銳了百倍有餘,連幾尺之外的呼吸都能讓翅膀戰栗。
一隻冰涼的手從身後覆上他的翅膀,宣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啞聲喚了一句“靈淵”,結果“淵”字還沒說圓,就變調成了慘叫,眼淚差點沒下來——盛靈淵從他翅膀上薅了一根羽毛。
“聽說有些有翼族周身羽衣有數萬根羽毛……”老魔頭每拔他一根羽毛,就在那處翅膀上親一下,折磨翻倍。
“族長是百雀之王,不知有多少根翅羽?”
答案是一邊十萬八千根,掉一根長一根,果然是很有靈性的數字。
别問是怎麼知道的。
番外暫時就到這了,因為要修文,就先不打已完結了,大約十月會用精修替換全文。
至于修完文還有沒有……唔,随緣。
感謝諸位,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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