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钺這場負責煉制武器的就是知春。
蛇膽招來巫眼,“你看那人有什麼能力,多少級?”
巫眼凝目看去,辨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看到了七級台階,每個台階上都擺放了一塊顔色不一的石頭。”
“控石戰士?”
“不……不對。”巫眼一邊看一邊搖頭,“不像是單純的石頭,眼色更加耀眼或暗沉,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石頭。”
“一個七級戰士?”蛇膽嘴上如此說,心中卻十分警惕鼎钺這個部落,當即又讓巫眼觀察鼎钺其他人,尤其是鼎钺那個酋長和祭司。
原戰也在仔細觀察知春,知春這人比起戰士更像是祭司一類的人物,而他現在做的事情更加讓人如此認為。
衆人聽知春說要當場煉制武器,都下意識以為他是一名煉骨師,但知春随後取出的東西和舉動卻打破了衆人這一認識。
隻見知春走到空地中心傲然而立,過了一會兒,兩名奴隸提着幾個不大的木桶走到他面前,把木桶放到地上。
座位高,眼力好的人可以很清晰地看見那數個木桶中各自盛放了一些顔色不一、或亮或暗的粉末。
一名奴隸舉起一塊刀狀石模。
知春從懷中掏出一個木杯,随後就見他用木杯從一個裝有銀黑色粉末的小木桶裡舀出兩杯,放到石模裡。
“那是骨粉?”木城城主問大祭司朝歌。
朝歌搖頭,“不像。”
在場所有人中,除了鼎钺人,大概隻有原戰大略知道那些粉末都是什麼,大概那些就是默說的金屬了。
原戰身體後靠,心想這些鼎钺人倒也聰明,他們可能還沒有辦法自如操控這些金屬,于是就先準備好需要金屬的粉末,再用木杯按照一定分量比例把金屬粉配好。
那木杯裡外都刻畫了痕迹,别人不知道,原戰卻一看就知道那是幹什麼的。無他,他家祭司大人很早以前為了配藥就弄出了一堆計量工具,這種木質量杯很早就在九原出現,現在九原學校和作坊裡使用的計量工具要比這些木頭量杯質量更好、也更準确。原戰還看過嚴默從祖神之殿拿回來的透明管子和更精細的計量工具。
而知春也就如原戰所料一般,用那個木杯在各個小木桶中各自取出一定分量的粉末倒入那個石模。接着,不知是為了不讓别人看到究竟,還是他煉制武器必須要有這一步驟,他又用了一枚石模把裝了金屬粉末的石模蓋住。
随後,知春盤膝坐下,把那個嚴絲合縫的石模平放在雙膝上,他的兩手則搭在石模上。
下面便是漫長的等待時間。
衆人先是勾着脖子看了好一會兒,見知春一直就盤坐在那兒閉眼不動,漸漸的也都感到無趣,把注意力再次分散到九原席位旁的高台上。
在知春閉眼後,誰都沒有看到,放在地上的小木桶底下被細細的木刺鑽出了一點縫,木桶裡的粉末順着那木刺被吸了一點。分量很少,保證誰也無法察覺。
木刺收回,收回時還在木桶底下擦了擦,那被刺出的小孔迅速消失。
原戰搭在椅子上的右手微微彎曲,一截細細的藤條從椅子裡拔出,縮回他的手掌心。
原戰閉眼,把取回來的粉末分别藏在身體中,并細細感受它們和普通土壤的區别。
知春或者說整個鼎钺人大概都笃定以為别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所以知春在使用量杯舀取那些金屬粉末時并沒有刻意隐藏。
在知春想來,别人就算看出木杯的蹊跷,也無法分辨那些粉末都是什麼。
可是……他們不知道有一個叫原戰的大地戰士,早就在某人的刻意灌輸和訓練下知道了什麼是金屬,更加學會了細分土壤的特性。他看到那些金屬粉末也許一時還不知道那都是什麼金屬,但隻要讓他記住特征,他下次見到就一定能認出來。
所以說九原會在鼎钺大巫的預言中成為他們的對頭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惜鼎钺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
知春還在忙着把那些粉末融為一體,原戰已經睜開眼睛,他已經完全記住了那八種粉末的特性。
然後衆人就見到那位九原首領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大約成人巴掌大的奇怪東西,那東西表面發青,揭開來後裡面一片雪白。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九原人的怪東西那麼多?
土城城主遲疑地道:“那就是紙張和筆吧?”
蛇膽點頭,雙眼放光,紙張和筆墨這兩樣東西看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等實際用的時候才知道它們有多麼美妙,他們從九原高價弄回的那一小批,一回來就給神殿三大祭司全部分光,其他人都沒見到紙張的樣子,就連城主也不過隻見到幾眼而已。
“那東西看起來倒真的很方便,那紅鹽味道也相當好,瓷器也比陶器更漂亮,九原的好東西真不少啊。”土城城主又是羨慕又是妒忌地道。
蛇膽淡笑,“遲早都會是我們的。”
土城城主,“嗯。”過一會兒,他突然道:“上次那個人,你找到他,跟他說,我打算再見他一面。”
“是。”蛇膽垂下眼睑,諷刺的光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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