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去,取了紅綢往枝上挂的,不是來求個良緣的少年少女,便是來求個長久的愛侶。
“算啦。”緒以灼仰頭看着綴滿了枝頭的繁花,“大家所求之事多與姻緣有關,我湊這個熱鬧奇奇怪怪的。”
君虞問她:“不曾想過自己的姻緣麼?”
君虞似是随口一問,緒以灼答得也随意:“許久之前也曾想過,長大後反而不考慮了。”
緒以灼說到的許久之前,自然是在現實裡的時候。少女對愛情的幻想,往往不是源于偶像劇,就是源于言情小說,緒以灼算是後者。彼時一本本小說背着老師在課桌底下傳閱,一個初中下來,緒以灼閱文無數。
然而随着年齡漸長,緒以灼覺出小說裡情節的幼稚來,現實到底不如美好的幻想。她沒見過小說中那些讓青春增添了色彩的少年,倒是見了不少未老先油的男同學。
對愛情的期待值是在不知不覺間降低的,連緒以灼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時候低過了那個界限,某一日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準備好一個人過一輩子,沒什麼驚訝,甚至懶得感慨二三,這一念頭瞬間被驅逐出腦海,然後緒以灼低下頭接着刷手機。現代社會充斥着太多的娛樂,能用在談戀愛上的精力被稀釋,感情就顯得沒什麼必要。
君虞若有所思道:“修仙之人,不圖情愛,隻求大道。”
她倒也不是在說緒以灼,隻是說出來不少修士心中所想。修士間雖可結為道侶,合籍雙修,但放眼望去,道侶寥寥。凡人壽命不過百年,有情人走到後來多生龃龉,昔年愛侶反目成仇的例子數不勝數,修士壽命這般漫長,連道心都難以堅定不移,對待他人更是難以始終如一。
古樹下男男女女相攜而行,手持紅綢,眉目含情,可又有幾對能得長久?
緒以灼隻覺得是閑談兩句,沒有用心,很快就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她發覺有一處裡裡外外圍滿了人,人聲最是嘈雜,指着道:“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緒以灼拉着君虞往那處走,中間不知有什麼東西,人群将之圍得水洩不通,她踮起腳去看,還是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忽地有人環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來。
腳下突然騰空令緒以灼有些驚慌,低低啊了一聲,渾身都僵住了。
抱起她的除了君虞自然不會有别人,緒以灼想到這件事,也沒放松多少。
她極少與旁人這般親近過。即使是同性之間,牽牽手挽個胳膊,在她看來就是極親密的舉動了。
緒以灼好幾年前身高就長到了頭,此時君虞仍舊比她要高上一些,抱起她時毫不費力。緒以灼脖頸能感覺到君虞的氣息,帶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癢。
她手一抖,燈籠就這麼往地上墜去。
啪的一聲輕響,把緒以灼喚回了神,她低聲催促道:“燈籠掉了,先放我下來!”
然而靈力隻是輕輕一托,燈籠就回到了手中。君虞似是覺得她的反應有趣,語氣裡也多了幾分笑意,她問道:“看到裡面有什麼了麼?”
緒以灼聞言往人群中間望去,君虞雖然隻将她抱起來了一點,但确實能看見裡面的東西了。
“是個攤子……似乎是送紅繩的。”
君虞微怔:“紅繩?”
緒以灼點點頭:“許多人在那領繩子,不知有何作用。”
她輕輕拍了下君虞的手背:“你先放我下來。”
君虞依言松手,落地後緒以灼仍很不好意思。驚慌之下忽視了感受這會兒一下子想起來了,她想起君虞的懷抱是柔軟的,她能嗅到隐約的、淡雅的香。
緒以灼胡亂将燈籠的木柄往君虞手中一塞,口中說道:“我去裡頭看看,你在外面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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